一个星期后,他们接到营救的任务,方孟韦负了伤。
他重伤失血后没有信息素紊乱,照这么看,难道他是……中庸?
为了不引起怀疑,方孟韦照常工作,伤口发炎,方孟韦高烧不退,晚上开车回大宅险象环生。
“你今晚不要回去了,家里有药,明天请假,在家休息。”
明楼的语气不容置疑,方孟韦无力反驳。
吃过药,方孟韦直接扎到一楼明台的房间里蒙头大睡,任凭明楼在外敲门像敲鼓。
第二天早上明楼起来时,方孟韦已经吃过早饭并发动好汽车,好像头一天烧成稀里糊涂几乎把车开到路灯上去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局势越来越紧张,维新政府风雨飘摇,上海经济一片混乱。
明楼的身份也越来越敏感,日本人不信他,但得靠他和他背后的明家来维持经济稳定。
军统下了刺杀祝宾宜的死命令,戴老板要断汪先生的后路,明楼是唯一有机会下手的人。
但是,一旦明楼动了手,自己很难保全。
明楼怀疑戴老板根本就想一箭双雕,表面上看,明楼在维新政府如鱼得水,上海沦陷,明家的买卖也没受多大影响,长此以往,明楼的势力怕不好控制。
明楼和方孟韦所有的谋划都在车里。
方孟韦车开得悠闲,明楼闭目养神,看不出丝毫焦灼的样子。
“家里的意思,你绝不能暴露。”
方孟韦淡淡地说着,“所以刺杀任务需要另行安排。”
军统那边的事情,明楼从开始就没有刻意瞞着方孟韦,“是否向家里汇报随便你。”
明楼这么跟方孟韦说。
方孟韦就微笑,什么都不说。
他的目光清亮,微笑生疏有礼,明楼猜不透他想什么。
刺杀的计划确实需要精细安排,必须有铁证来撇清明楼的嫌疑。
“下个礼拜,南京特派员要在梅公馆召开工作会议。”
明楼闭着眼神说,“特高课也会派人参加。”
方孟韦从后视镜了里望了一眼明楼的脸,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停了好一会儿,明楼才又说,“最好的证人,莫过于日本人和祝宾宜自己。
我若不动手,就只能你来动手,”
明楼睁眼,正好对上方孟韦在后视镜里的目光,“我能信任你的枪法吗?”
方孟韦别开眼,将车开进明家大宅,熄火时,他说,“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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