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翘着兰花指刮了一下茶沫,哼了一声:“你这几个头磕的倒是挺实诚的,听我侄儿说,你是替廖家的兄弟来求情的?”
“是,廖家兄弟是我们的乡亲,他有个兄弟在老家,身体太弱来不了,所以我就替他来给您赔礼道歉。
他们兄弟俩那是读书读傻了的……”
说到这里老太监又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发言:“看你这人磕头诚心,咱家倒是愿意和你多说两句。
咱家一向是与人为善,和那一些老大人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咱家是无根之人,这辈子也求不了其他的,只有两件东西感兴趣。
第一就是银子……”
廖安民赶快点头,飞快地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来了一沓地契。
“来的匆忙,也没有弄个盒子装起来,求公公见谅。”
这太监身边的侄儿迅速接过来看了看,对着太监点了点头。
老太监就对廖安民说:“你果然是个实诚人。
事儿还没办呢好处就先送来了,起来吧,给他个墩儿让他坐下。”
廖安民点头哈腰的谢过之后恭恭敬敬的坐下去了,老太监心里面满意,“咱们接着刚才说,第一爱的是银子,第二就要看态度是否恭敬。
那天是咱家生日,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呢,皇上也高兴,可偏偏那姓廖的让咱家下不来台,这也太可恶了。
传出去咱家被宫里面的太监外边的大人齐齐嘲笑,这口气到现在都没咽下去。”
可能是真的很生气,这老太监把杯子往旁边一扔,心口起伏不定。
旁边伺候的人赶快上去帮他顺气。
廖安民就赶快站起来,又磕了几个头,“您消消气。”
老太监翘着兰花指,“起来吧!
你的目的咱家也知道,让他们两个丢官滚回老家也算是出了咱家这一口气。
行吧,这事儿咱家同意了。”
廖安民赶快谢恩,老太监使了一个眼色让侄儿过来,“好孩子,拿着地契让外边儿的相公们看看是不是真的。”
老太监的侄儿赶快点了点头出去了,老太监让周围伺候的人也退下了,把一杯新茶端起来,接着翘着兰花指刮茶沫。
“他们廖家咱家是知道的,家里面不说是穷酸吧,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
本来咱家是不想搭理你,可是你居然拿星苑的盐矿做礼,这可真是大手腕儿大气魄。”
廖安民在旁边陪笑着。
老太监又接着说:“皇上知道的消息没那么多,可是咱家却知道不少消息,星苑县前些日子是不是换主子了?那姓周的老头因为这个气的上蹿下跳,这两天一直在皇上跟前进谗言呢。”
“其实这才是小的来求您的真正目的,廖家的兄弟也不过是捎带着。
这事儿小的知道,是他们周家图谋刘家的产业,刘家的子孙不服,又将他们周家的人给杀了。
这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不知道怎么的牵扯上了我们家的少主人。
唉!
我们家的少主人年轻不知事,仅仅13岁,又是一个女公子,我们家也不过是有三五十亩地,在外边儿做点儿小买卖糊口,稀里糊涂的被周家惦记上了,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这事儿还要求求公公,求公公替我们家少主人说说话,她就是一个乡下毛丫头,真没那个福气进宫伺候人。”
这老太监冷笑了一下,“三五十亩地?可不止吧?”
说完之后眼神锐利的盯着廖安民,“这毛丫头何德何能,居然从老母手里接了衣钵?你若是讲不清楚,今晚上走不出我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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