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霍士其就放心了。
他说:“你们把海图给和尚大哥看过没?”
二丫拿根小木棍围着那只蚂蚁画圈圈,半晌才说:“给他看作什么?他未必还懂海上的事?”
霍士其点了点头。
他依稀记得,当初才认识商成时,有一晚两个人在柳家小酌说话时,商成好象给他说过一些海上的事。
可他那时只是当闲话来听,听过笑过也就罢了。
日子久了,当时说的内容都完全记不清楚了……他沉吟了一下,说:“你大哥多半知晓一些海上的事。
就算不懂,他的眼界宽,见识广,肯定能给你们出些主意。
这总比你们闭门造车撒钱买路要强得多。”
“不去。”
二丫说。
她丢开木棍,拍着手说,“我们都说好了,大家都不理他。”
“我们?”
霍士其疑惑地问。
“姐,盼儿姐,月儿,还有我。”
二丫就象在宣布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很严肃很郑重地说道,“我们说好了,谁都不理他。
让他一个人一边呆着去!”
“……为什么?”
“他现在忙得很,天天惦记着要讨个胡女进门,我们就不去给他添麻烦了。”
“胡女?什么胡女?”
霍士其哈着嘴问道。
四个女娃背地里商量好不理商成也就罢了,可商成赞美可能讨个胡女进门?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么?
“就是跟小娘学琴的那个胡女,桑秀。”
二丫说,“您去年还帮她在教坊说过好话,让教坊选送她去上京一一就是那个胡女歌伎,她现在回燕州了。
据说她马上就要脱乐籍,然后就要进提督家的门了。”
她扁着嘴出神,楞了半天,又咬着牙恨恨地添了一句,“说不定等您回家时,还能赶上吃他的喜酒……”
二丫的话,霍士其只敢信一半。
胡女桑秀回来脱籍的事他信实,可和尚要摆酒讨小的事,他就绝不相信。
他转头问大丫:“怎么回事?”
大丫的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给父亲说了事情的由来原委:“……六月初,有人就在说,和尚大哥和那胡女在个驿站里相会,还说,还说……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什么的。
后来是包坎大哥把几个到处传谣的官员揪进提督府教训了一番,才再没什么人敢提这个事。
可没过两天,又有人说,和尚大哥在沐休时特地跑到城外去见那个胡女。
这回传得更厉害,据说是大哥身边的侍卫亲口说的,传谣的人也是沐休那天去大哥家谈公务的官员,他们都亲耳听见段四叔对包大哥说的这番话,所以……反正这几天城里到处都在说这个事。”
霍士其觉得头有点晕。
和尚,胡女,驿站,私会……他怎么觉得这些事好象联系不到一起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