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亦蕊手中的粥碗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她刚刚站起来,就被忽袭的锥心之痛逼得软了腿脚。
“张凯,你说什么?我阿玛额娘怎么了?”
张凯一脸悲痛,额角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尽量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说:“来人只说老爷、夫人被剌客谋害,在生死边缘。
恐怕是想……求福晋最后一面!”
张凯是费扬古资助长大的孤儿,视费扬古为父一般,若不是赶来通报亦蕊,恐怕他早已凭武功打出门去。
雯冰端来了紫金丸,助亦蕊服下。
亦蕊边服药,眼睛却看到了装九心续命丸的小红匣,她顾不上自己心头如万针掼剌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这一段路,亦蕊感觉过走得极难极慢,每提一步就像走在刀山上一样,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阿玛额娘身边。
泪水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儿时困在额娘怀中,阿玛教自己写下家族的姓氏,父母的慈爱,一颦一笑,尽显脑海之中。
她想起前几日在畅春园见到阿玛时,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悔得恨不得打上自己两个耳光。
王府门口,不同于往常的寂静无声,而多了一队陌生的侍卫,火把熊熊燃烧,刀鞘映着闪光。
亦蕊眼中无一物,提着裙子便往外冲,两把锋利的大刀拦住了亦蕊去处,一个领头模样地人走出来,耀武扬威地说:“大胆,竟然敢擅闯出府?”
张凯双臂地张,挡在亦蕊身前,喝道:“放肆!
见到雍亲王嫡福晋还不快行礼!”
“哦?”
领头侍卫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亦蕊。
亦蕊挂念父母安危,心急如焚,去路被阻,一道寒冰似的眼神直向领头侍卫射去。
那股凛然的威严气势,顿时使那人躬身打千道:“小人诺图,奉十四阿哥命,保护雍亲王府安全。
未奉令,小人不得让任何人随意进出。”
亦蕊怒道:“你也说是奉命来保护安全的,不是来看管我们的吧!”
张凯急不可耐,他提掌伸腿,撂倒一名侍卫,抢刀在手,眼冒怒火道:“诺图!
刚才乌拉那拉府来报,费扬古大人与夫人遇难,想见福晋最后一面!
你也在一旁听到了,为何不肯通容!”
一名侍卫倒下去,有十数名侍卫围了上来,钢刀在火把上反射出明晃晃的光线,照得人脸阴睛不定。
诺图站在圈子最外面,阴恻恻地说:“小人只是奉命行事,未得十四阿哥手令,谁也不得随意进出!”
瑶夕顶道:“张凯前几日不是还去了八阿哥府和畅春园吗?你们怎么又肯通容了?”
被瑶夕一阵抢白,诺图恼羞成怒,他是个直性子之人,两眼放着诡异的光,不屑地说:“八阿哥怎地相同?别在这胡闹,赶紧给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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