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屏住气息,侧耳倾听,闻那德妃兴高采烈地说:“孩子,这次你做得好!
做得太好了!
瞧瞧,这是什么?奏折!”
十四阿哥面对母亲骄傲的夸奖,像个孩子似的害羞,呵呵笑着,带着几分逊意地说:“皇阿玛只是叫我学着看折子,不算什么,二哥四哥八哥都做过的!”
德妃撇他一眼,自豪地说:“那怎么会一样,你皇阿玛对我说,十四这孩子才德皆备,就是缺点历练,草原上的雄鹰总要飞翔!”
十四阿哥与窗外的亦蕊心里都“咯噔”
一下,德妃见他眉头深锁,便上前拍拍他胸口的龙纹图样,意味深长地说:“皇上属意于你,要你立功!”
屋内寂静一片,许久,只听十四阿哥缓缓地说:“额娘,若孩儿说不愿为储,您会不会很失望?”
德妃紧张地说:“为何?”
十四阿哥说:“论才干,八哥比我强得多。
论品德,八哥更有贤王之名。
论手段,别说八哥,连九哥都在我之上。
试问,我何德何能,与八哥一争长短?”
八阿哥虽说过要扶他为储君,他兴奋一时后,倍感八阿哥的胸怀气度,反而坚定要扶持八阿哥为皇上的心。
德妃苦苦相劝:“难得皇上对你寄予希望,这是多少皇子求也求不来,你何必拱手相让?”
十四阿哥说:“因为只有八哥,以仁德治天下,定会使街头再无饿……”
“罢了罢了……”
德妃打断了他昂扬的话题,抚着额头坐了下来,“此事先不说了。
你四哥还拘在宗人府里,你又……唉……真是不让额娘省心!”
十四阿哥不屑地说:“四哥?那是他活该!
谁让他想陷害八哥?”
德妃一惊,说:“什么?不是胤禛犯事了,这怎么和八阿哥也扯上关系了?”
十四阿哥冷笑道:“四哥这一招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牺牲自家一个侍妾,谁也不敢想到他有胆量来行剌!
自不会将疑心放在他身上,何况他不止将现场布置得滴水不漏,还留下了几件指向八阿哥逆谋的证据!
这莲叶扳指,是八阿哥府亲兵专用的,还有这白羽箭,外人是看不出区别,但箭身有编号,一查便查到八阿哥身上。
此案是我负责,才能扣下这几样疑点,若四哥派人向皇阿玛通风报信,皇阿玛本就不喜欢八哥,搞不好八哥连项上人头都不保!”
德妃说:“那胤禛呢?他毕竟是你同父同母的兄长,你怎么置他在宗人府受罪,却去管八阿哥的事来?”
十四阿哥说:“四哥这事,我会帮他调停成府中管教不严,妾室被人收卖,让四哥在宗人府好生静养着,大不了革了黄带子,削了爵,总比要了八哥的性命要强!”
德妃嘴唇动了动,叹道:“胤禛的性子那么心高气傲,你就让他背着这罪名么?”
十四阿哥说:“害人终害己,帮理不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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