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途中，沈天青又碰到了唐宋他们。
“有纸吗？”
他急切询问，模样万分焦急——因为再不回去，张鸣远可能就问别人要纸了。
二人一惊，不知情况，连忙拿了包纸给他。
“是张鸣远上厕所要用。”
“哦。”
两人若无其事地收回纸巾，思索着学校里可以找到砂纸，石棉等物品。
作为心意相通的好兄弟，沈天青自然了解他们，遗憾摇头。
“我都找过了，你们就别想了，有没有硬一点，难用一点的纸。”
“草稿纸？哦，等等。”
唐鹏想到什么，从书包掏出一张卷子给他......
第一考场。
考试结束，卷子简单，一班的学生都比较轻松。
除了孙一星。
“云悠悠，你这回多少分？”
他忽然喊住起身要走的云悠悠，后者不解，还是礼貌回应：“运气好，一百四十五左右。”
“这么简单的卷子，你肯定是一百五吧。”
云悠悠没有说话，彷佛默认，孙一星顿时急了，“你真是一百五？我们对一下答案吧，对一下就知道了。”
作为一班数学课代表，孙一星自忖是张鸣远的亲传弟子，不仅学习，观念，就连生活习惯都向张老师看齐。
一切和学习无关的事情，他从来不做。
可即使他的综合素质手册是三中第一完美，天骄榜上也不会写他是第一名！
以前是云悠悠，最近是沈天青......他这个万年老二当的，真的是要疯了。
云悠悠没有肯定回复，孙一星也焦虑地认为，她绝对又考的比他高。
“为什么啊，你能次次这么高，连带身边的人都能比我高，明明你没有额外的习题册了，那你是有什么特别的学习方法吗？”
“......”
孙一星都有些歇斯底里，魔怔地追问，银灰的金属眼框也抵不住眼神的灰暗与茫然。
别说云悠悠了，其他班里的女同学都有点绷不住，好想戴上西瓜头套，当她的嘴替。
云悠悠话不多，性格恬静，却很聪慧，早熟。
她知道孙一星从高一开始好胜心就特别强，处处和她以及比他成绩好的同学做比较。
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她投去怜悯的眼光，如看一个哭丧的破孩子。
“好好学习就好。”
“可是......”
“有点事，先走了，不好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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