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脸‘色’大变,一向肃然平静的脸上怒意勃发,许久才怒道:“荒唐!
竟然有这种事情……皇上竟然…!
实在是……”
一掌将信函拍在桌案上,徐鸿彦抬头盯着凤之遥道:“凤三公子,信上所说当真?”
凤之遥苦笑道:“徐大人觉得这是能随便编的出来的么?”
徐鸿彦哑然,信上所说的桩桩件件骇人听闻,又有哪一件是随便可以编的出来的?只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让人难以置信。
徐清柏看了看显然气得不轻的二叔,悄然起身走到书案边上拿起桌上的信函,不看则以,这一看饶是徐清柏觉得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被吓得不轻。
皇家的人…当真是丧心病狂至此?同时,年轻的徐清柏也对那位高踞龙椅之上的人和这个朝廷失望愤怒到了极点。
垂眸,折好了信函轻轻的放回桌上。
徐清柏低声笑道:“二叔…为了这样的…值么?”
他的父亲心怀济世之才,却一身不得出仕只能留在骊山书院教导学生。
他的二叔同样也是真正的实干人才,却十几年如一日的屈居一个御史之位看着朝堂上的勾心斗角。
他们五个兄弟,只能压抑自身的才华心‘性’。
然而这样的压抑需要多久?他们这一代还是直到徐家覆没?难怪大哥当初不肯在朝为官,只怕他早已看透了这样的日子永远也没有尽头。
徐鸿彦咬牙不语,但是紧紧握起的手让人明白他心中同样也是心绪难平。
定王府和皇室同出一脉,历代为了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依然是如此下场,更不用说他们徐家了。
大楚一朝,徐家除了默默而终早已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凤之遥沉默的坐在椅子里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些事心寒的又何止是徐家,即使是凤之遥这样的人也忍不住满心的寒意和愤怒。
徐鸿彦将信函收起,抬头看着凤之遥道:“想必凤三公子在京城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请容老夫考虑两日再给公子答复。”
凤之遥本身确实还有不少事情要办,起身点头道:“这个自然,徐大人决定了之后只要让人给在下传个信便可。
在下在京城还要提留一些时日,此事并不着急。
在下这就告辞了。”
看着凤之遥往外走去,徐鸿彦皱了皱眉开口道:“凤三公子。”
凤之遥回头,“徐大人还有和吩咐?”
徐鸿彦叹息了一声道:“凤三公子若是方便,就回凤家去看看吧。
这一年多,凤老爷子来府里问过好几次你的事情。
父子哪有隔夜仇…需知道,子‘欲’养而亲不待…”
凤之遥显然没想到徐鸿彦要跟他说的是这件事,也是一愣。
听到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时神‘色’变了变,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点头道:“多谢徐人大提醒。”
他是家中庶子,从小便不得父亲重视。
年少时更是因为顽劣不羁就差没被赶出家‘门’。
去年随军出征前更是彻底与家中决裂,凤家早已公开申明凤家和凤之遥再无任何关系。
现在,他还能到哪儿去看看?
倾城坊
换了主人换了‘花’魁的倾城坊依然是京城最负盛名的歌舞坊,只是昔日风流天下知的凤三公子却不再是倾城坊的座上嘉宾而只能暗中从后‘门’进入坊中。
推开回廊深处一间偏僻的房间,房里早有人等在了那里。
对方看到凤之遥推‘门’进来,抬起头来莞尔一笑道:“凤三,难得看你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凤三公子素来是极为张扬的,即使是战场上也依然是一身红‘色’锦衣风华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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