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懂的时候已经晚了,我骨子里已经养成了畏惧她,忍让她的习惯。”
挽月唏嘘,和自己身世还真是像。
“所以啊小榕,我要保护你。”
“保护我?”
“对啊,凡事要讲究先来后到,你才是蒋府的大公子,不该是你现在这副模样,所以我要在你身边,看着你一步步夺回你的一切。”
蒋忠榕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但是玉罗阁那里……”
挽月手一挥,满不在乎道:“玉罗阁是我的第二个家,师父他们会理解我的。
等开工了,我自然会和他们说明白,你就不要担心我了。”
蒋忠榕嘁了一声:“谁担心你了。”
这小孩,真是死鸭子嘴硬。
“相信我,我能做到。
姐姐以前啊因为不争不抢,被人陷害,错失了很多东西,而你眼底有野心,我看得出来。”
那野心如草,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
蒋忠榕默然,眼里浮光跳跃。
那蒋府院落层层,灰瓦白墙,株株海棠沿鹅卵石路铺向远方,偶尔角落冬梅盛开,红得妖艳,红得夺目,为这深宅添上一道生机勃勃的色彩。
挽月踏门而入,听厚重的门被合上的那一瞬,她仿佛与过去重叠,成了这深宅中人。
步步不回首,步步难回头。
管事给她安排住在蒋忠榕的院子里,方便伺候。
他还是觉得不妥,站在窗户前忧心忡忡。
挽月烫好自己的丫鬟服,回首对他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些,我心意已决,势必要送你回那千人仰仗之巅,你信我就好了……”
蒋忠榕只道:“我怕你笨死了,把自己搭进去就算了,还连累我。”
挽月撇撇嘴,这小屁孩担心她非得拐弯抹角的说。
等她收拾好东西,拉着蒋忠榕带她在蒋府四处转转,总要熟悉一下地形,免得到时候她自己出来迷了路。
蒋忠榕不情不愿的走在前面,挽月一个人在后面画图纸,记地形,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玩闹的声音,一抬头,见到蒋忠榕朝着自己走过来。
“哪里去?”
“薛婉在前面。”
这是一条鹅卵道,两旁皆是灌木丛进,这样走下去,薛婉会和他们遇上。
挽月拉住了蒋忠榕的手,硬生生扯到自己面前:“其实她并不可怕,只是小时候你的念头已经根深蒂固了,不然你为何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这一点你必须直视。”
蒋忠榕看着她,慢慢松了手上力道。
挽月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你只管抬头,她无论说多刻薄的话,你都不要显露一丝情绪,装作没有听见。”
“好。”
说着,薛婉正带着十岁的女儿蒋笑笑走过来。
本来玩闹着,忽然看见蒋忠榕和挽月,薛婉脸色顿时不好,想起了昨夜受的委屈。
她记得蒋老爷这么说的:“你平时怎么对他我真不知道吗?我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到底是我儿子,你怎么能把他关在屋里不给饭吃。”
“他是你儿子,那笑笑就不是你女儿吗?是蒋忠榕先把笑笑推到灌木丛里去的,我关他有错吗?”
“你。”
“我什么我!”
薛婉不干了,坐在床边就哭了起来。
蒋老爷最后没法子,听到女人的哭声就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先离开了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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