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沉吟了一句:“嗯,是什么伤口?”
“剑伤。”
“剑伤?”
挽月拧眉:“你可想好了,救他可以,但是他秦宵是什么人,那可算个皇亲国戚,又与当今圣上关系算好,敢动手的,想必也只会是皇亲国戚内部的争斗,你要是插手了,万一以后惹来杀身之祸怎么办?”
蒋忠榕想也没有想,迎着她的目光:“我不怕,挽月姐姐,他曾经也救过你的命,能不能看在这个面子上,你救他一回。”
挽月本就心念着这个,被他这么一说,觉得不救简直枉为人,只好说道:“好吧好吧,止血的药粉你再给他多弄点,今日太晚了,一会给他搬床上去,你给他打点水擦擦身子,剩下的明日再做,我明日会去找人帮忙,他的身份不能看大夫,你也不要让人知道他在这里。”
蒋忠榕感激的握住她的手。
她刚笑,想说不用这么客气,蒋忠榕就撒了手,搀扶北平候去了,害她的笑容尴尬在脸上,无人看了。
真是见色忘友。
挽月在心底狠狠吐槽了一句。
蒋忠榕这么久以来对挽月的信任,她说什么便听什么,两人弄来了点水,他先给北平侯擦拭了下身子,再上了大量的止血粉,确认真的不流血以后,才安心下来。
“天气凉,伤口不容易发炎,不用担心。”
挽月说。
蒋忠榕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最后竟想留下来照顾到天明,挽月觉得甚是不妥,便把他赶回去了。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挽月出门前把蒋忠榕也叫上,看他眼底的乌青分明,调侃笑道:“怎的,担忧的一夜没睡?”
蒋忠榕死鸭子嘴硬,闻言瞪了她一眼:“我有什么好担忧的,只是不知谁家夜半迎亲,结得莫不是鬼亲,闹的人睡不着觉。”
“你见谁敢在京城如此招摇的结鬼亲,也不怕让官府的人抓去,怕是算了那个时辰结亲最好不过,所以才选了那个时候。”
烟雨婆娑,衬得天是青黛色,像是白玉瓷器,乌云间的云光如同添上去的纹路,蜿蜒绵亘,延伸到那看不见尽头的天边去。
出了门,挽月指了指东边:“你去做你该做的,我一会就回去。”
“你去哪里?”
“玉罗阁,我又不是大夫,不会处理这些东西,我在玉罗阁的朋友懂医,我去问了她再买药,你往山里的钱庄去,晚些再回来。”
“可是……”
“别担心了,他死不了的,我很快就回去了,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做这些也没人注意到,但是你不一样,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呢。”
蒋忠榕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犹豫不决的离开了。
挽月赶到玉罗阁,问了柳紫意。
柳紫意也没有多问,只把需要的药材告诉她,再加上涂抹的药名也一并几下后,去了药铺子。
昨夜也没有睡好,挽月打了个哈欠,等郎中抓药的空当,把头枕在臂弯了眯了一会,直到郎中来戳她胳膊,她才恍惚的醒过来:“多久了。”
“没多久姑娘,药已经抓好了。”
挽月拍了拍脸,刚要付账,脑子里灵光一闪,拿了药兴冲冲的跑回家。
蒋忠榕耐不住性子,没过两个时辰就回到了蒋府,可当他进门的那一瞬,忽觉有些奇怪,门口的家丁盯着他的腿,路过的丫鬟盯着他的腿,就连云姨娘,也微微欠身,温柔说道:“如此有孝心,也是不容易。”
蒋忠榕想问不敢问,怕说错话,只好忍着好奇一路回了院子,还没推开门,就闻到那药味也十里飘,不用尝都觉一股苦味。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挽月从灶台后面微微掏出了脑袋,说着背手擦了擦脸上的灰土,指着灶台上两个药炉子说道:“一会药好了,一碗你端给蒋老爷,另一碗我端给北平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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