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遇道:“你为什么放我走?你放了我,明天你父王查问起来,你怎么办?”
舒屏淡淡一笑道:“我没事的,母后向来很疼我,有母后在,父王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王嘉遇道:“你私放刺客,罪名太大,而且……而且你在江湖上走动的,万一……万一詹王怀疑你是行刺的主使。
我不能贪生,却害了你。”
舒屏淡淡一笑道:“没事的,你自己去吧,不要再来了,这里很危险,你要好好保重。”
王嘉遇心神激荡,突然胸口内息逆了,忍不住连连咳嗽起来,只觉内心十分矛盾。
舒屏道:“你刚才激斗脱力,躺下来歇一会儿吧。”
王嘉遇点点头,盘膝而坐,心中再不思索,只是凝神运气。
那道人的点穴功夫十分厉害,初时还以为被封闭的穴道已经解开,但一运气,便觉胸口始终不顺畅,知道不动还罢了,若是与人动手,甚至跳跃奔跑,势必会闭气晕厥,于是按照师父所传的调理内息法门,缓缓将一股真气在各处经脉运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觉真气畅行无阻,更无窒滞,慢慢睁开眼来,却见阳光从窗中射进来,竟然已经天明。
王嘉遇吃了一惊,只见舒屏坐在自己旁边,呆呆出神。
王嘉遇站起身来,说道:“公主,你陪了我半夜?”
舒屏看他恢复,脸露喜色道:“你好些了吗?”
王嘉遇点点头,问道:“那道人是什么来历?武功这么厉害!”
舒屏道:“他是前些年从武当山来的,道号‘玄真’。”
王嘉遇一惊:“莫非玄诚道长那个不肖师弟就是他?”
舒屏继续说:“上个月宫中大比武,他连败二十三名一等武士,后来七八个武士联手跟他较量,都被他打败了。
父王十分欢喜,封了他一个‘勇武国师’的头衔,要他做禁军的总教头。”
说着端起一个碗道:“王公子,你喝了这碗鸡汤补补,喝完我就送你出城。”
王嘉遇道:“你做的?”
舒屏脸上一红,道:“我也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喝。”
王嘉遇接过汤碗,喝了几口,微有苦涩之味。
舒屏道:“这是用辽东进贡的老山人参炖的,御厨、御医都说这东西最能补气提神。”
王嘉遇道:“公主,你带我去见你父王吧,就说我投降了。”
舒屏一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随即明白,他是不愿意自己受他牵连,便要假装投降,然后再自己寻找机会脱身。
当下沉吟片刻,说道:“好。”
带着他出了宫门,两人上了马。
舒屏也不带随从,当先纵马而行,王嘉遇跟随在后。
行了几条街道,王嘉遇见她催马走向城门,城门上写着三个大字“德胜门”
,知道这是詹王宫的西门,昨天就是从这个门进来的,心觉诧异,问道:“咱们怎么出城去了?”
舒屏道:“父王在城西狩猎。”
王嘉遇不在言语。
两人出城行了十里路,舒屏勒马停步,说道:“王公子,咱们就此别过了。”
王嘉遇惊道:“怎么?咱们不是去见你父王吗?”
舒屏双目含泪,并不言语,解开腰间佩剑,连鞘向他掷去,王嘉遇只好接住。
舒屏突然兜转马头,更不回头的走了。
王嘉遇看着她的背影,一时愣住了,竟然拿不定主意,是该追她回来?还是和她一起回城?还是自己独自脱身?茫然若失,过了许久,才纵马回去。
又往西行了十里路,远远看见孟逸然、洪成浩等人已经等在约定的破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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