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义的府内冷清的有些诡异,门上将军府的大匾已被撤下,空空的极不协调!
李义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竟生出了许多白发,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眼前的二人。
“你说是接到为父的急信急着赶回,那是谁送的信?”
虽然问着李良成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离落。
“父亲……”
李良成担忧的看了眼低着头不言不语的离落,万般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回答我!”
李义见自己儿子仍护着眼前的人,不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拉长了脸。
“是奴婢!”
离落说着便跪了下去,却并不见惊慌之色。
“你究竟是谁?”
李义的眼眯了起来,压低的语气透着丝丝的冷意。
“奴婢只是暖香阁出来的丫头。”
说罢抬起头迎上了李义的目光,不卑不亢。
“那你为何要害我们,成儿那般真心对你,李府上上下下哪里亏待了你?”
李义已然气极,说着便站起来冲到离落面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离落。”
李良成见状,惊呼一声上前拥住了她,脸上全是焦急之色:“父亲,一定不是离落,不会的……”
“她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护着她?”
李义脸色发白,显然气的不轻,对自己的儿子又无可奈何,只能转身将桌上的茶具挥了一地,李良成也被他的反应吓到,拥住离落的手也顿时僵住,好一会儿才转过头去看怀里的人。
“你可信我?”
离落凄楚的笑笑,含泪看着李良成。
“我信。”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李良成就算心里也有疑问却仍是点下了头,即使他明白自己的父亲并不会胡乱猜忌冤枉好人,可是,他仍然信她。
“不是我……”
离落捂住红肿的脸终于哽咽了起来:“是李管事让我去的,我只是担心你与将军的安危,真的不是我……”
“胡言乱语,李应跟随在老夫身边几十年,谁都有可能背叛老夫,唯独他不可能!”
说罢又要举起手向离落打去,却被门外匆匆赶来的仆人打断。
“将,将军,李管事,他,他死了……”
话音刚落,李义整个人就全部僵在原地,整个厅内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冲出了屋子,直奔后院而去。
一行人赶到后院时李应早已断了气,服毒。
看他的样子似乎死得很安详,并看不出任何被害的迹象,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像睡过去了一般,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只有寥寥数字。
“老奴贪心太重,听信旁人利诱,误了李府,不敢苟活,望老爷原谅。”
李义的手微颤着,终于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晕了过去,离落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终于松了口气,只有她知道,床上的人之所以甘心背着黑锅,只为了乡下那一双儿女与妻子,若他今日不听话,那死的便不只他一个了。
李良成背起李义往前院屋里跑去,徒留离落一人还留在李应的床边,她上前细细的瞧着,突然就有些想哭,若自己的爹爹也这般疼自己,自己还会是今天这般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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