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隔三年,但她还是莫名想到?了昭陵墓穴里,昏暗的甬道,青年不顾她数次要求,抱她走出。
说来奇怪,但那确实是她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他若是不想好好说话,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意料之中,这一次,耶律尧又当没听见,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摸出一枚铜币,指尖一弹,殿墙上的一页窗柩应声合拢。
风小些许,昏暗些许,他轻笑一声:“‘以前’?我们以前果然认识吗?那我以前怎么叫你的?”
……那三个字,好像……更?为不妥。
宣榕强忍脖后的温热,避而不谈:“你可以直接唤我名字,或者叫我‘昭平’。”
耶律尧歪了歪头,仍旧喊道:“绒花儿。”
他嗓音低醇,和着铁链碎响,像是贴着耳边灌入。
宣榕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良久,叹了口气:“罢了,一个称呼而已。
随你吧……”
于?是,耶律尧又得寸进尺唤了一声。
宣榕:“……”
这旧没法?叙了。
她坐立难安,刚想起身?,但脖上限制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头与耶律尧对视,万般无奈道:“耶律,放开?我。
你失忆之前明明……”
“明明什么?”
明明在清醒状态下?,都是很?有分?寸的。
但耶律尧现在显然不懂“分?寸”
,宣榕只能?另辟蹊径:“……明明下?手很?轻的。
我不舒服,经脉跳得很?快,你没发现吗?”
脖上手这才被猛然放开?。
宣榕松了口气,站起身?,压下?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抬指按在冰冷的玄铁颈环,很?想解开?,但到?底不敢违逆医嘱,便温声哄道:“我傍晚再来给你送药好不好?你先忍一忍。”
耶律尧紧紧盯着她,倏而一笑:“……好。”
*
千尘殿。
此殿谐音“前尘”
,意味前尘往事?皆是过往。
也?意味红尘千绪都是杂念。
殿墙尽是剔透水晶,坐在里面久了,会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而此时,玲珑的檀木匣盒内,一只同样半透明的蛊虫间或一震。
它极为漂亮,有点像缩小的隐翅虫,通体血红,九道金色长线由头到?尾,犹如金丝划过躯干。
它栖息得并不安分?,薄如蝉翼的羽翅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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