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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豪强即便心中不忍,却不敢上前开解,生恐触了姚桑的霉头,惹火上身。
这临洮县候虽小,却是个世袭的爵位,打从先秦时,姚氏便稳坐临洮候,历经百余年,即便是改朝换代,却始终没有被夺爵。
不少陇西郡的官吏和将领都出身姚氏一脉,姻亲更是数不胜数,可谓陇西世家中的当之无愧的领袖。
就在厅堂内气氛极为紧张之时,姚府的大管家急匆匆的迈进厅门,喘着气躬身道:“侯爷,太守已行至临洮县郊。
县令现已率县中官吏前往迎接,特地差人前来传话,望侯爷早作准备!”
原本沉默的豪强们闻言大哗,这个厅堂登时喧闹不已。
姚桑面色铁青,眼看吴蒯未至,众人却乱了阵脚,丝毫没有往曰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的凶狠模样,实在令他火冒三丈。
“够了!
都给本候住口!
瞧瞧你们这般怯懦模样,比娘们还不如!”
他勃然大怒,复又道:“当朝太尉都要上门讨几樽水酒,如今不过是个区区太守,怕他作甚?”
然而此次豪强们并未如往常般听话,仍是议论不止。
更有一个鲁莽大汉上前几步,满脸抱怨的反驳道:“若说之前倒是不必惧怕,只是自打随着你往西羌诸部私运粮草,犯下通敌的大罪,恐怕此番逼得大汉天子真要对我等下死手啦!”
豪强们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瞬间哑然无语,整个厅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他们从未想到会有人将此等隐秘之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心中不由骇然,尽皆死死的盯着那鲁莽大汉,眼中寒光如刀。
鲁莽大汉此时也已知失言,满心懊悔,正要开口缓颊,却只觉后心一凉,剧痛传来。
噗嗤,他缓缓低头,只见沾染着血液的剑尖穿胸而出,口中赫赫两声嘶吼,冒出大团的血沫,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豪强们默然看着姚桑的贴身死士缓缓抽出鲁莽大汉背上的长剑,利刃在血肉中划过的渗人声响,在死寂的厅堂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将嘴关严实,弄清何事不当讲,本候保你等无事!”
姚桑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厅堂内的死寂,随即复又嘱咐道:“各自归府后,将府中私兵尽数召集起来。
若是吴蒯当真不识趣,少不得让他没于马贼之手!”
豪强们闻言,无奈的颌首应诺,纷纷告辞而去。
多年来,朝廷几度试图派遣精悍的官员整治陇西吏治,然而不少官员最后的蹊跷的死于马贼和盗寇之手。
汉初游侠众多,陇西不但豪强云集,又迁居了大量归化的羌人,自是马贼横行,来去如风,屡禁不止。
历代陇西太守即便对诸多官员的死因颇多疑虑,却始终无法捉住陇西豪强勾结马贼的证据,再加上朝廷唯恐边防不稳,对陇西豪强诸多安抚,因此往往不了了之。
天长曰久,陇西各县,尤其是临洮,便成为了大汉耿直官员的禁地。
临洮城郊,陇西太守吴蒯望着远处缓缓行来的诸多临洮官吏,扭头对身后的玄衣少年问道:“如今城中可有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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