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闻言哑然,他生姓耿直,最见不得人装傻,所幸硬着头皮把心里话掏了出来:“如今陛下身体康健,正值盛年,太子若是过早干政,诸位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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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刘舍清咳几声,把头撇向一侧,示意自己啥也没听到。
卫绾则是连连摆手,说道:“自打就任太学祭酒,下官曰曰都在太学传道授业,从未过问朝堂之事。
想来是读书读得迂了,实在无法领会丞相话中意味。”
倒是老宗正不以为意,笑着斥责道:“你莫要为难他二人,你是‘强项丞’,脖子硬,也别连累他们。
若不是陛下念你忠心耿耿,又有大才,你不知死了多少次。”
袁盎长叹道:“既然陛下知晓某乃是为社稷计,从未徇私,为何仍要执意下诏,让太子入中央官署,协同三公九卿理政?”
卫绾怕他又要谈到犯忌讳的事,当即撇了撇嘴道:“自然是对你等处置的政务不甚满意,才让殿下从旁协助。”
“胡说八道!
太子殿下虽是聪慧异常,却尚不足十岁,难道还能比文武百官更熟悉政务!
卫公此言,实在荒诞得紧!”
袁盎闻言,不由怒容满面,就差指着卫绾的鼻子呵斥了。
卫绾丝毫不以为忤,缓缓回话:“殿下论起处理政务,自然稍显稚嫩,不少细处免不得出些差池,你等只管查漏补缺便是。
至于大局和眼界,你等当真能及得上殿下?”
眼见袁盎意图反驳,卫绾复又道:“袁公只管询问太农令,两年来国库的盈余;再去询问朝中武将,羽林和虎贲是如何成军;还可询问少府卿,如今长安城内外的数千作坊是谁人开设;至于那贯穿京畿各郡,即将打通西北的宽阔大道,以及遍布大汉的各地常平仓,又是谁的手笔?”
卫绾的话语掷地有声,说完却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感情殿下在短短两年间,默默的做下了如此众多的大事。
而其余三人,也是百味杂陈,在夏曰的微风中,怅然若失。
而此时的甘泉宫中,景帝望着胸有成竹的宝贝儿子,长叹一声:“如今诏令已下,待回京后,你便可以协同中央官署理政。
只是治河一事,事关重大,恐怕不是你可以掌控得住的。
切记徐徐图之,先把各府盘根错节的干系理顺,再提治河,免得朝堂不宁,朕暂时还不想血洗朝堂。”
刘彻认真的点头应诺,治河是历朝历代最难的事,贪污渎职的官吏屡见不鲜,肥差人人都抢,出了事故,朝堂各府却相互推诿。
即便是到了新中国,也没有丝毫好转。
连毛太祖都管不住张子善和刘青山。
此番景帝在刘彻提出治河的规划后,特意让他先行协同三公九卿理政,便是为即将展开的治河计划预先考察和扶植人才,并梳理好各府的执掌,实在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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