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你没有?”
杨一喆揪他领子:“看着我说。”
“没有,真没有,”
段昭无奈的拿开他手:“我差点让你们打死。”
就是,意外。
刚进国家队时,教练们要求都严,而且国家队的名单是允许替换的,也就是说,成绩末位,如果被省队队员超过,是会被代替的,他刚进队,没成绩,自然就是末位的,那时不敢倦怠,打电话都是偷摸的,被逮着,也不敢承认有女朋友,想来也是,你一个屁都没有的新队员,一来就先谈个恋爱,哪个教练会给你好脸色。
那时确实忽略她,大概12年夏天,他有回回家,顺道想去看望阿婆阿公,不巧的是,从阿公口中听说她要去英国,但阿婆瞒着他,支支吾吾的什么都问不出,他就找在京城的同学,一路打听到京大新闻系,得知她拿到交换生资格,机票都定了。
走前那晚,他故意说想见她,想着如果她主动告诉他,他是可以接受的,时间也不长,一年而已,可她就是不说,几次聊都把话题扯远。
他实在没办法,请假定了机票去京城,想送送她。
就是机场那一面,他心都冷了。
他女朋友,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却对着陈屹然母子,有说有笑,好得像他妈一家人。
他没露面,浑浑噩噩的回到队里,这事就压在心里,谁也没说,连给贺昀蒋星遥打电话,也没提。
那半年,他失眠,话也少了,但就是不想跟别人说。
半年后,他随队去韩国参加大奖赛,赶上个傻逼裁判,压的火就在当时全蹿上来,如果不是刘教练杨一喆他们拽着,他拳头可能就砸金俊焕鼻梁骨上了,他是从赛场走的,直接找了酒吧宣泄,喝到半夜才回酒店,后来是胃疼,疼得没意识了,杨一喆和刘教练送他去的医院,那回是急性的酒精中毒,胃炎。
反正,特别爽。
那时也不知道会禁赛多久,刘教练那个老不靠谱非吓唬他,说最起码两年起。
他就觉得,没什么可努力的,不如自暴自弃算了。
再后来,杨一喆把贺昀和韩昊他们都叫来了。
*
酒店健身房里,杨一喆胳膊搭在段昭肩膀上:“我以前怎么看不出来,你他妈还挺记仇。”
“废话,”
段昭打开他胳膊:“我那时候住院,手背上还吊着针,你叫俩人过来,就不能好吃好喝伺候我几天,进来两句不和,就抡拳头,这不混蛋吗?”
“谁让你当时说你不练了,你可是我们的希望。”
杨一喆理亏的讨好:“那我们不得,把你打醒。”
“我谢谢你,”
段昭说完,找了个杠铃练力量:“大爷。”
四年过去,现在很多事,爱与不爱,公与不公,虽说还是不能看淡,但确实能做到,一声不吭的自己消化掉。
杨一喆以为他要拿铁打人,上赶着解释:“你还,真往心里去了?你知道我们当时就是急的,一帮大老爷们儿,也不会安慰人,你说对吧?”
杨一喆试探:“要不你打我一拳,咱扯平了?”
段昭从地上捡了个小杠铃佯装朝他脑袋砸,杨一喆秒怂,段昭一笑了之,放下杠铃时,脚下地板忽然剧烈晃动。
随后,架子上的杠铃、器械掉下来,咕噜噜的在地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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