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河新城。”
他对司机说。
“等等。”
周栩眼里全是意外之喜:“段昭,你怎么回来了?”
段昭转脸看着她:“我回来你害怕了?”
“我有什么可怕的?”
周栩让另一个女队员先进去:“你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聊聊?”
“还真有时间,”
段昭系上安全带:“你想聊点什么?匿名信怎么样?”
也就是奥运会开始后没几天,有人往体育局写了封匿名信,说短道队有人使用固醇类药物提高训练成绩,并以此获得国家队集训的选拔资格,指名段昭,上头就派人来抽查了,他当时觉得还挺可笑的,谁成想出来的结果更他妈可笑。
他自己、贺教练、队里领导当时都震惊了,正赶上奥运会,大伙都还没闹明白怎么发生的这件事,一大堆处罚结果就下来了,连贺教练都被停薪一年,他更不用说,虽然没直接开除,但也差不多是毁掉前程的处罚。
还是他离开省队以后,贺昀他们从小道消息打听到,匿名信是周栩写的,但是没把柄,是不是有人在他吃的喝的里面放东西,也不得而知,查到最后,也只查到周栩她爸是体育局一个领导,都是够不上证据的东西。
贺昀猜测,是周栩追求段昭没成,由爱生恨。
这恨生的也太随意了点。
“那封信,我总觉得蹊跷,”
周栩堂而皇之的掩饰:“指不定谁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露出迎合的笑容:“不过有一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说。”
段昭道。
“无论你今后还当不当运动员,或者说,无论你在哪,做什么,只要你是段昭,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操,疯子。
“开车,”
段昭摇上车窗,冲司机:“开车!”
倒车镜倒映的女孩痴痴的看他笑。
车子启动,轮胎擦过地面,撵碎烦躁。
*
他在电梯间外等着她放学,有一刻他笑话起自己居然做起了守株待兔的傻事。
可非要说原因,他也不清楚,大概因为虞笙和他妹妹同一个小名,都叫苡苡。
段苡苡——那个消失在大火里的小姑娘。
那场火让他噩梦连连,都次回忆都特别压抑,甚至有老长时间,他把段苡苡、还有段亚松和林辞两口子的照片都藏起来,看都不想看一眼。
可是对和同样叫“苡苡”
的虞笙,却有着难得的耐心,还总忍不住想逗她,不知道是不是感情寄托在作怪。
六点过点,楼道的防盗门开了。
一直在这之前,段昭心情都不是很明朗,见到小朋友背着书包走进来后,他心情像冰冻的湖面化开了。
虞笙以为他在语文课后就走了呢,去办公室送作业时,还特意问华蓉,他是不是不想当语文课代表,华蓉说他没提,只是请了半天假。
没想到在这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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