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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是农历新年。
阿婆告诉虞笙,阿公已经开始第一个疗程的治疗,也就是说,不能回来陪她过年了。
由于临近过年,虞笙在课外上的提升班结束课程,一直得到初八以前都没课。
段昭那边的训练也暂停,但是贺教练给他布置了一些在家训练的任务。
除夕前一天,俩人非常有仪式感的去老城区那一带采买年货,虞笙主要是想买福字,贴福字是每年过年的传统。
其实段昭不怎么想去的,完全是被她拖着去。
下车时,他脸上都还是拒绝的样子:“什么年代了,还往大门上贴福字。”
“我每年都贴,”
虞笙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分歧挺大的:“阿婆还会贴对联,反正家里就是要红红火火的才热闹,要不然,真的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她怕那种冷清。
小时候独自在家继父家的那几个春节,什么福字、对联、窗花的,都没有,只有继父桌上的花生米和酒,伴着窗外的雪。
虞笙倔强的低着头:“反正,你不让我贴,我就不去你家过年了。”
段昭沉默良久,扣住她脑袋,轻轻带到怀里:“抱歉,是我忽略了,我们贴最大的福字,再多贴几对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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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这一带,每年快到春节,便红火得如同十里红妆,卖灯笼福字的摊位,隔几步就看见一个,其他就是卖各种年货的,砍价、叫卖声,此起彼伏。
虞笙驻足在一个摊位前,挑了个红底金字的,举起来段昭看:“这个好看吗?”
“可以,”
段昭目光飘忽,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买两张吧,两家门上各贴一张。”
虞笙从他脸上看出不适:“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有。”
他手在唇边,咳了几声。
“那你脸色怎么挺白的?”
虞笙担忧的看他:“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
段昭搓了搓脸:“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都挺白的。”
他手扣在她脑袋上揉揉:“快挑吧,挑完我想去别的地方逛逛。”
虞笙哦了声,隐隐察觉,从到这个市场以后,他就很古怪,但是到底哪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可能是,他不喜欢过年?
她甚至回忆了一下他家出事的时间,有一次她还特意问过,是在夏天,和过年完全没有关系。
那是为什么呢。
虞笙心不在焉的挑福字,忽然,脚底下哗啦啦的撒了一堆东西,她后退小步,低头时,看到很多张窗花福字散落在地上,下意识弯腰去捡。
老板怒骂:“你他妈要买就买,不买滚蛋!
少在这给我捣乱!”
虞笙抬头,她是走神了,但是她没把东西弄地上。
她正想反驳时,发现老板也没看她,随后,听到身边的段昭说了一声抱歉,她扭头看他,他脸色苍白,皱着眉猛得呕了一下,匆忙推开挤着买东西的人,逃似的跑走。
这是,怎么了。
虞笙追着他跑出十几米后,看见他手撑着街边一个垃圾桶旁,弓着背,不停干呕,又好像什么都吐不出。
她在旁边买了瓶水,过去轻轻拍他后背:“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段昭对着垃圾桶愣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咬牙说了句:“没事,不是。”
“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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