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们进入了地脉隐身,又何必再出现,难道这个地方会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这些问題,恐怕得等土裂汗大神他们真的出现才有答案了,假如只有鼓声是说明不了任何问題的,
“我摸着他脏乱的头发和粗硬拉杂的胡须,低声为他唱歌,希望他能安心睡一晚,明日重新抖擞精神,冲阵杀敌,‘虞姬,我不会让别的男人夺走你’,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一道剑光灿烂地卷上來,杀敌过万、饮血千升的霸王之剑,最终从我喉上掠过,并且是握在我最爱的人手里,,”
唐心陡然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眼神凄楚欲绝,
“他杀了你,霸王杀了虞姬,这是……这真的是一个无法想象的结局,”
我忍不住搓着手叹息,虽然从她刚才的话里已经隐约猜到了谜底,但是等她亲口说出來时,还是忍不住惊愕得变了脸色,
“这就是真相,世界上的每一个真相往往都是最残酷的,因为它揭掉了歌功颂德、乐舞升平的浪漫伪装,霸王项羽是英雄中的英雄、豪杰中的豪杰,可他内心却脆弱如玉杯,经不得任何挫折,在我死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一个身披金甲、脸上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大踏步地走进來,‘阿房’,,项羽在叫,那男人走近我,俯下身來,低声叫着‘迪娜朵丽’这个名字,一连声地叫,隐藏在面具后的眼波柔和凄清,但我已经死了,虽然很想开口应答他却实在做不到,风先生,第一段记忆在这里就结束了,一梦醒來,我便成了唐君石与虞白帆的女儿,唐门弟子中的一员,”
她双手捂着脸,喉头一直哽噎着,悲哀到了欲哭无泪的程度,
这一段前世记忆里,她被霸王所杀,原因在于霸王生怕那金甲武士会夺走她,男女之间的情感千奇百怪,但霸王走的这一条路却是下策中的下策,
“他一定后悔过,后悔不该驻扎垓下、不该鸿门宴上放走刘邦,更不该磨剑霍霍向着爱人的咽喉,只是,世上根本沒有神医良药可以治疗后悔,只能任缺憾一直延续下去,不是吗,”
我的鼻子也感到一阵发酸,这种真相,足以令我对任何历史事件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风先生,第二段记忆里,水蓝便出现了,那是一个沙漠中的巨大绿洲,中心是一个天然形成的蓝色湖泊,湖水又清又深,让人恨不得一头扎进去游个痛快,我看到了水蓝,当然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第一眼就被她的美丽震撼住了,她站在一只青色的竹筏上,背着手,孤零零地仰望着天空,漆黑的头发沿着肩和背垂下來,用一条闪亮的银色珠链松松地系住,长长地拖到水中,当竹筏随风荡漾的时候,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头发,就像一条条风情万种的水草,,
“她真的美极了,我看到她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息,生怕把她惊走了,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个水中的绝美倒影,一阵风就能吹散一样,恨不得双手掬起來,把这一刻永远留住,水蓝,是一个最配她的名字,古人说世间的绝顶美女都是‘秋水为神玉为骨’,但这句诗拿來形容她,只怕还是不够妥帖,”
唐心忘记了垓下那段记忆的不快,不惜反复唠叨着描绘初见水蓝的惊艳,可见那真的是一个世所罕见的美女,
水蓝是大哥杨天爱上的女孩子,当别人夸赞她时,我也会感到骄傲并且宽慰,只有天下无双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他那样的英雄豪杰,我永远都坚信这句话,
“我听到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一辆蓝色的四驱越野车疾驰到水边來,“嘎”
的一声刹住,车上下來的,竟然是那个金甲武士,仍旧戴着黄金面具,一步步地走向湖边,我想招呼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是游离于这个画面之外的,仿佛看电影的人,与前面不断变换的世界是割开的,只有默默观看的权力,
“当金甲武士向竹筏上的水蓝招手致意时,我看到水蓝从沉思中惊醒,水波一样柔美却不乏凌厉的眼神向岸上一扫,随即弓腰屈膝,操控竹筏冲向岸边,接下來,他们之间曾有一段我实在听不懂的对话,我只是原句复述给你听,,”
以下是美丽的女孩子水蓝与金甲武士阿尔法之间的对话,不单单唐心听不懂,我也有点糊涂起來,
“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北方联盟的虚拟家园吗,还是西方联盟的‘垦荒者模拟沙漠’,我要见最高联盟长官,这次的探索行动已经失败,出现了严重的时空坐标计算错误,我们又重新回到了地球,你又是谁,为什么会穿这种古怪的铠甲,”
那金甲武士回答:“小姐,这个问題该由我來问你才对,这里的确是地球,你是从哪个星球飞來的,水星、土星还是火星,请跟我來,我们宇宙航空实验室的同仁们正等着欢迎你呢,”
水蓝苦笑起來:“我來自地球的中央联盟高等航天部,个人代码‘水蓝’,执行级别‘特九’,”
金甲武士困惑地摇头:“中央联盟,那是个什么组织机构,我们地球上只有一个核心实验室,我的代码为‘阿尔法’,而且我们的执行权力是无等级分别的,”
他们几乎同时对视着叫起來:“现在是地球历的哪一年,”
阿尔法紧接下去:“地球历二○○七年,”
水蓝也报出來:“二○○七年,地球历,西元,”
两个人同时仰面向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惊愕莫名地怔忡站立在那里,
良久,阿尔法才开口:“我们之间肯定有一个人疯了,或者被宇宙航行的‘次级缺氧状态’洗脑,造成了记忆漂移,跟我去实验室吧,或许我们能帮你恢复正常,”
他举手去抓水蓝的腕子,但看起來瘦削柔弱的水蓝刹那间的反应却如兔起鹘落一般敏捷,手掌横削,“咔嚓”
一声,阿尔法的右臂关节已经错位,痛得连连后退,与此同时,水蓝的另一只手从阿尔法脸前拂过,轻妙无比地摘去了他的黄金面具,
那是一张地球男人的脸,堪称英俊大方,但是本该生着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的位置却是一对古怪的立体方块,
水蓝翻身向后,飘落在竹筏上,傲然冷笑:“你,难道是地下联盟改造过的异种囚犯,穿成这个古怪的样子,岂不是在掩耳盗铃,”
阿尔法脸上的立体方块转动了一下,那仍旧算得上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形状改变了而已,
他并沒有勃然大怒,只是平静地伸着左手:“把面具给我,那是我借以吸收能量的工具,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以后,你也会有,”
水蓝屈膝发力,竹筏再次荡向湖心,离岸边越來越远,看起來她的意思是要远离这个方眼怪人,但骤然之间,湖水波浪翻涌,将竹筏一直推向岸边,无论她怎样发力控制都无济于事,
“小姐,不要胡來,我们沒有恶意的,”
阿尔法继续向岸边走,
一架蓝色的直升机出现在西面的天空中,螺旋桨转动时发出的轧轧声让水蓝顿时冷静下來:“好,我暂且相信你的话,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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