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夫人在孙女的撒娇卖痴中很快露出笑意，她扫了众人一眼，说：“平日也就罢了，上元那日要和程家一起行动，万不可坠了镇国公府的脸面。
绿绮，我箱底里有几支步摇，你去取来，让三位娘子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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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妤、明妁一听，忙笑着道谢。
明华裳其实对首饰兴致乏乏，但祖母一片好心，她总不能拂祖母的意，便也装出喜欢的样子，随便选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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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妤、明妁终于选出满意的首饰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明华裳想着终于能走了，她正要出门，又被镇国公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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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说：“裳裳，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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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只好穿上披风跟上。
镇国公见她披着一件大得不合身的披风，皱眉问：“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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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对糟蹋明华章的东西早就习以为常，她不在意道：“这是二兄的衣服。
我还想着还给他呢，他不知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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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皱眉，不动声色望了明华裳一眼。
少女冰肌玉骨，笑颜如花，正是最鲜活青春的时候，披在大而重的黑斗篷中，像一朵昆山夜光挣脱黑泥，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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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是男人的衣服，但她披着坦荡自然，理所应当，丝毫不觉得异常。
镇国公沉下脸，说：“你兄长的衣服，你穿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解下来。
去给娘子取新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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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们都走在半道上了，这种时候换衣服，不是纯折腾人吗？明华裳替丫鬟打抱不平：“再走两步就到了，二兄又不会在意，你别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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