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不肯,说自己要嫁人的消息已经尽人皆知,薛家中途悔,会让人以为她有什么缺陷或者隐疾。
又哭喊着说当日她湿了衣裳的样子给他瞧去,这辈子不可能再嫁给第二个男人。
她如愿嫁入薛家,成为薛晟的妻子。
她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随着下人们被发卖,顾尘死去,陆婉羚与闻子冉成婚远离京城,陆家落没……会湮灭在时光的尘屑里,薛晟永远不会知情。
他固然也不曾告诉她,当他决定远走江州,写下第一次绝离书的那晚,陆景阳曾来找过他。
想查找当年遗下的蛛丝马迹,对其他人来说也许很难,但于薛晟,算不上太吃力。
虽然他对陆婉羚同样毫无男女之情,但无疑,她受到的伤害起因是他。
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装作毫不知情,继续去过自己平静的日子。
他有过深深的悔,悔在不该一时心软没有坚决悔婚。
悔在对林氏曾有过几许歉疚,给了她过多的财帛令林家渐渐养肥了胆子和野心。
更悔自己知道得太迟,从前从没试过去查证陆家退婚的真正原因。
而他与林氏,木已成舟,已经无法回头。
他写下绝离书,远走江州。
他想结束这段婚姻关系,从那晚至今,这份心意从未动摇过。
其中唯一出现过的变量,是顾倾。
他没想过自己会接受林氏的人。
更没想过自己会对顾倾存了心。
他对她的印象一直很好,也许早在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这个干净纯美的女孩儿吸引着。
他不担心林家不肯妥协。
林俊是林太太的命。
最终林氏一定会签下那封绝离书,远远离开他的生命。
已经错了五年,他不介意再等几日。
但顾倾不想等。
她不能等到薛林二人真正绝离那日,不过是与薛晟平平淡淡的分手,这对林氏算什么了不得的惩罚?
她要她无法再光明正大的行走在世间,从此后再没有任何重新爬起来的可能。
二月十九观音诞。
有头有脸的世家女眷们相约前往朝露寺进香。
前些日子大夫人病情有些反复,杨氏留在家里照应,二夫人带着小辈们前去寺里进香。
林氏本是不准备出门的,孰料昨晚突然收到道允亲笔写的字条,约她前往朝露寺后山禅院一叙。
他甚少有这样急切找她商议什么的时候,想到他曾提起过的一些“门路”
,说可以为她想法子帮林俊打点,林氏想了想,待二夫人出门后,她另要辆马车抄近路去了趟朝露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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