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七嘴八舌，没给顾南枝留下反应的时间，似乎是想要故意扰乱她的思维。
“顾小姐！
抄袭可耻！”
“顾小姐，您这种抄袭行为已经连累了华美公司，据说华美公司要为您的行为支付巨额违约金，您是怎么想的？”
“顾小姐，为什么自从您走进发布会开始，就一言不发，是想要负隅顽抗吗？还是想死皮赖脸地不承认？”
“顾小姐，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顾小姐，您怎么不说话！”
记者见顾南枝不开口，更加癫狂，像苍蝇遇见肉一样，嗡地一声围过来。
顾南枝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独角戏唱不下去，记者面面相觑，场面竟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会场内落针可闻，顾南枝轻笑一声，“为什么大家都认定是我抄袭了？”
“什么意思？”
记者不明所以，纷纷追问顾南枝。
害怕顾南枝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顾南柳上前一步，用力握住顾南枝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他大声道，“顾南枝这次来就是和原本纹样设计师顾南棠小姐道歉的，并且要向华美公司总裁表达深深的歉意。”
他凑到顾南枝耳边压低声音，“别做不该做的事，不要等事情彻底无法挽回了，才觉得后悔，到时候顾家所有人都会厌恶你，你再也回不来了。”
对于顾家人自说自话的行为，顾南枝已经熟悉，他们只听自己想要听见的。
就像顾南枝之前无数次说过自己对顾家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升职记看见顾家人虚伪的嘴脸都想吐。
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见到顾家人，不想融入顾家这个令人作呕的大家庭。
无论她重申多少遍，这些人就像是听不见一般。
向言情剧的女主角，捂住耳朵用力摇晃脑袋，“不听不听我不听，不相信，你说谎。”
顾南枝对他们的自说自话已经免疫，面无表情看着顾南柳。
“你该不会想让我把布料的版权让给顾南棠，然后在所有人面前承认我是一个抄袭者，然后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吧。”
顾南柳知道抄袭者的下场，他现在走在街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因为他的行为，大学论文审核比之前又严格了不少，全国大学生都在骂他。
有一阵子，顾南柳甚至不敢出门，他无法面对其他人嘲讽的眼神和戏谑的调侃。
可事情轮到顾南枝身上，他又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他意识到了什么，抿唇不敢看顾南枝的眼睛。
衣摆被人拉了拉，顾南棠快要哭出声。
“五哥后悔帮助棠棠了吗？”
顾南棠一哭，顾南枝就输了。
顾南柳将方才那点愧疚抛到九霄云外，有些歉疚地看了顾南枝一眼，用口型说了一声‘抱歉’。
随后低头安抚顾南棠，“你永远是哥哥的好妹妹，哥哥怎么会不站在你这边。”
顾南棠破涕为笑，若有似无看了顾南枝一眼。
看吧，她才是哥哥们心里排行第一的妹妹！
顾南枝面无表情，她的心早就随着各种冷落虐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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