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温绾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很低地哽了声。
这些年?,他一定很难过吧。
明明是告白。
她却因为他的难过而难过。
尤其是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一直在,一直等。
是没有期盼性的等待。
一等就是十年?。
温绾吸了吸鼻子,“宋沥白,你好傻。”
“嗯?”
“你怎么会喜欢我。”
她深呼吸,眼圈泛着微红,“你怎么能喜欢我,我和江景程在一起过,万一我们要是不?离婚呢,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听一辈子天气预报。”
“在美国听安城的天气预报?”
“嗯。”
“宋沥白。”
“嗯。”
“你是傻子。”
“老婆聪明就行了。”
阴霾被这句半调侃的话冲刷许多。
可还是很难过。
温绾吸了吸鼻子。
真的很想?恼这个人啊。
怎么能这样子。
明明就是傻。
宋沥白没有再?出声过,低头一味地吻她。
凉风带起窗帘,月色窥来,男人宽实的肩侧,黑莲花纹身映衬得愈显深邃,俯身完全进去时,温绾手不?由得攀过肩膀,指尖在黑色纹身上扣下?浅淡的痕迹-
翌日?。
电视台。
再?度迟到的温绾开会时眼皮子直打架,跟个时不?时啄米的小鸡似的,
困顿得不?行。
她真的好佩服宋沥白的耐力,同样是熬夜,他一大早就走了,她起床后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也不?知最近有什?么项目够他忙成这样。
还是说,因为昨晚醉酒的事情,不?敢直面她了吗。
回到工位上的温绾眼睛耷拉着,随时能打瞌睡。
一杯咖啡被琳姐放在桌面上。
“小温,刚才开会的时候你看见组长的嘴脸了吗。”
琳姐笑道,“恨不?得写八百字作文来夸你。”
“夸我?”
“对啊,要不?是你这次捐款,咱们气象组的数额肯定吊车尾,人少?,个个还都?是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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