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馆长说着叹了口气,笑了:“你们能相处融洽,我也就放心了。”
骆旭看着面露感慨之色的馆长,听见自己心里又笑了一声,没接话。
这话像老父亲托付女儿一样,可惜他们相处的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融洽。
无关紧要的事情,宽慰了老人的心之后骆旭三言两语和老馆长告了别,往停车场去。
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加上没有路灯,放眼望去漆黑昏沉,只有身后殡仪馆大厅的灯还亮着,显得几分空旷冷落。
骆旭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电筒,才走几步,右手的画夹突然哗啦一声。
骆旭的步子一顿,才发现原本夹在画夹里的稿纸不知怎么回事滑了出来,哗啦啦掉在地上,还好他反应快,抓住了面上几张画了图的稿纸。
就着莹白的电筒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铁夹坏了,骆旭用指头在铁夹上摩挲了几下,眉头微皱。
也来不及多想,外边有风,有几张已经被吹着往前跑,骆旭大步流星跟过去,弯腰一张张捡起。
一张又一张,骆旭捡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这一路捡过来,几乎全是崭新雪白的画纸。
难不成还有几张自己没有注意到?骆旭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皱了下眉,几乎是下意识抬头往前看。
面前十步以内,两道人影相对而立,隐隐约约看不清面容,但这样近的距离,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那边凝固紧张的氛围,一道男声语气冰冷又扭曲——
“你们馆那栋楼还挺高的。”
“你威胁我?”
女人语气极度阴冷,似乎较劲似的:“那你去啊,你现在马上从上面跳下来,我给你收尸,大不了我今天再加个班把你送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似乎有些后悔说了这话,往前走一步想解释,却被女声打断。
女人的胸脯上下起伏,厉声:“我告诉你程禹,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副样子?你想死那你就去死吧!
你以为你威胁的到我?死了就死了,谁在乎你!”
和程禹吵架的自然是萧禾。
萧禾冷厉的盯住面前的程禹,胸口怒气窜动,全身止不住颤抖,心里却止不住的咒骂——去死吧,都去死,什么爱情,什么体面,全化成灰,不就是死吗?来啊,今天他要是不死,就是她死。
程禹突然暴起,伸手死死掐住女人的脖子,表情狰狞似疯狂:“你说的什么话!
啊!
你让谁去死?你就这么不在乎?好啊——”
萧禾感觉到脖子剧痛,空气被被一点点的从胸口抽干,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把她淹没,她用力挣扎,想发出声音,都是徒劳,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在这种时候她就要任人宰割,就因为她是个女人,绝不,她又不是没赢过。
萧禾眼底突然涌上铺天盖地的仇恨,调动全身的力气,憋住气,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一道人影,好像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却无动于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她出不了声,却听到自己心里发出了一声尖叫。
是谁看到了?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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