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
清脆一声,乍然落在这黑夜里格外清晰,齐老爷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差点叫出声。
满布皱纹的手颤颤巍巍朝着声源地摸过去。
是他的钥匙。
这一颗年老的心,才稍定了下来。
齐家钱库的钥匙他一直好生带着,时时刻刻悬于腰内,想必是他扑跌之下,不小心落出来了,他攥回手上,暗自思忖,得再弄个稳妥的暗袋,不然也太容易掉了。
回去的路上又猛地想起,他分明是倒在湖边,怎么醒来……倒是在湖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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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书院内尚还安静,姜梨甫一入座,便有一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迈步而来。
他今日依旧月白布衫,墨发用同色发带系于脑后,面上笑意温和,乍一瞧只觉得这人姿态出尘,妥妥的清润贵公子。
可惜,都是装的。
姜梨知道,他微笑时心里藏着诸多变态的想法,而这笑,不过是他完美的伪装罢了。
诱捕猎物,你怎知猎手不会享受猎物步步落网的过程呢。
齐雾北挨着姜梨而坐,他伤势想必大好,身上衣物散发着好闻的气味,很干净。
姜梨闻久了,总觉得面颊发烫,于是她只能悄声提醒:“齐雾北,这里是女子书院。”
齐雾北微笑,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转念一想,来过齐府,知道他的名字倒也合理。
于是点头微笑:“我知道。”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险些让姜梨以为自己是在小题大做。
齐姜两家虽然共用一书院,但因着齐家皆男子,而姜家皆女子,两家便分开教习,默认一边为女子书院,一边为男子书院,除进出或休息时,两家人并不常碰到。
这是默认的潜规则,头回见有人无视得明目张胆,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呢,姜梨只好硬着头皮道:“所以,你该去隔壁。”
齐雾北似是很遗憾,掺雾的眼望向她,虚心求教:“有谁规定,女子书院男子便不能进了?”
姜梨:……好像是没有。
见她还在苦苦思索,齐雾北轻笑了声,拿着书本离开,他并未再看她,只是那笑是从未有过的清越,就那么荡在她耳边,姜梨莫名得,便感觉有些耳热。
捂了捂,不觉垂落,似有异物,再一摸,竟摸到一枚哨子,触手冰凉,仔细一看,差点脱手。
那竟是由……尸骸制成的骨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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