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很难坚持一段感情。”
任遇神情如常,只是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两个大男人并排站在路边,欣赏来往路人与车水马龙。
“......初恋很难忘记吧。”
黄酉辉终于察觉到bug了,一向少根筋的师哥开始谈论感情话题了?他探究的眼神看着任遇:
“你不对劲。”
至于这个不对劲儿是从哪里开始的,他好像也有点印象。
是那个手肘骨折的美女,任遇明明可以调休,却偏要亲自跟手术,那几天往病房跑的次数也出奇得多。
再结合今天的聊天,黄酉辉觉得可以抽丝剥茧了。
“师哥,上个月做手术那美女,不会是你初恋吧?”
任遇收回视线,静静看着他。
“对吧!
我就知道!
你们谈过?分手了?这次在医院偶遇了?对不对!”
任遇不自觉就皱紧了眉头,透过镜片的目光明显有攻击性,黄酉辉被吓了一跳,他没见过这样的任遇:
“我靠,你瞪我干嘛?我哪说错了?”
哪里都错了。
任遇呼出一口气,肩膀几不可见地塌陷下去。
“走吧,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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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姜黎玫第三次来香港。
上次来是在夏天,为了出差。
再往前数,第一次来香港,是小升初那年的暑假,曹琼带她来的。
那时曹琼刚和盛林领证,一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二婚能找到盛林那样的企业家,大老板,成了亲戚朋友口中的趣事谈资。
大家说当面说曹琼有本事有福气,背后说她老不正经,不守妇道,不知道使的什么骚媚劲儿,说不定离婚就是因为她红杏出墙。
曹琼能忍,但心里还是不痛快,干脆躲避人言,带着姜黎玫出去旅行。
反正盛林有钱,不怕挥霍。
她们娘俩去了好多个国家,其中一站就是香港。
姜黎玫这会儿泡在浴缸里。
这间房间的浴缸临窗,单向玻璃可以清楚看到街上的霓虹与车流,她抱着肩膀,游离在樱桃味的香薰里,出神发呆,完全没有伤春悲秋物是人非的苍凉感。
事实上她已经记不清小时候那次来香港,都吃了什么玩了什么,那时候太小,对香港纸醉金迷游戏人间的乐趣没有任何感觉,只记得天气难受,又热又潮,好像桑拿间。
吴俞思下午在文武庙买了一副手写春联,苦于住在酒店房间没地方贴,只能打视频电话给家里人看,顺便展示了她买的点心伴手礼,掰着手指头数还要再买多少份,回去才够分。
一家人嘻嘻哈哈的笑声,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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