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沉初微放心了,只是被长老陪练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事情哪里有时凉玉的事情重要哦。
“天色不早,你们也该休息了,”
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施碧月起身告辞,“初微,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大概是跟修炼有关的事情吧,沉初微跟着施碧月身后出了门,心下如是道。
施碧月走在前面,走了好一会儿,看不见迎轩坡的房屋后,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沉初微,先叹了一口气。
沉初微忽然觉得有点紧张,施碧月这架势,是终于忍不住要问了吗?
她现在怎么有点早恋被班主任抓住的忐忑感啊?
“初微,”
踌躇一会儿,施碧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头说道,语气十分庄重,“琅涯门自建立以来,约摸已有三百年,我门祖师,是一个开朗、开明的人,认为有教无类,从来不对任何人任何事抱以绝对善恶的看法,因此,我门收徒,从来直凭缘分,缘分到时,谁也无法阻止,缘分未到,谁也无法强留……”
结果施碧月一开口,却是一串琅涯门的回忆录。
沉初微一脸懵,心道,难道不应该问那天的事情吗?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后,施碧月伸手搭上沉初微的肩膀,拍了拍,严肃无比。
“你放心,我门并非墨守成规之派,仙尊既然选定了你,必然有仙尊的道理,希望你不要辜负仙尊的期望,好好修炼……永结同心。”
说完,像是完成了什么重任,施碧月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松快地笑了笑,御剑离开。
离开前,还冲沉初微招了招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沉初微愣愣地站在原地。
不是,施碧月这意思是——不要担心世俗的偏见,让她好好和时凉玉在一起?
**
时凉玉觉得很热。
明明已经是十月,天气已经转凉,但是她依旧很热。
这热从心头蔓延出来,像树一样茁壮生长,好像想要穿破胸膛,从身体里爬出来一样。
她烦躁地挥剑。
每日照常的练剑,只今日有所不同,无比烦躁,无比闷热。
时凉玉收了剑,回到房中,将茶壶里已经冷却多时的水一口饮下。
她喝得太快,水洒落了不少在颈旁,衣服湿了一片。
她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拿起帕子,低头擦拭水痕。
手下力道重,莹白的肌肤立刻红了一片,就像昨夜在梦中,那人泛红的眼尾一般。
时凉玉猛地将手帕砸在地面,两手撑在桌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神色没有一贯的漠然,眼眸之中,朱红之色若隐若现。
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忘却所有,但是,太难了。
那些诡异离奇的梦境,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人,那副柔软滑腻的身体。
好一会儿,时凉玉的呼吸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拿出一张新的绣帕,擦去头上细密的汗珠,捡起方才随意扔在一旁的灵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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