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不退货。”
黄遗芳便也跟着笑起来。
“好。”
“大家一起干。”
四个杯盏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程双遥回头看了眼,发现就隋鸣远抱胸一副臭脸,没参与进来,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伸出胖乎乎的手,直接把人拽过来。
隋鸣远气急败坏:“你干什么。”
程双遥才不管他。
“来,干!”
碰杯!
一杯饮尽,气氛短暂安静。
随即,几人相视一笑,长吁口气,似是都有些释怀。
最后,她们一共喝完了八坛酒。
除了傅长宁和黄遗芳,其他人都醉得不省人事,包括一开始剧烈抗议、满脸都写着我是被迫的隋鸣远。
尚有几分清醒的两人收拾残局,院内一时静谧。
傅长宁突然开口:“其实,我觉得,咱们几个人之间,不用这样。”
这般,不动声色把控人心,周全每个人的情绪。
不是说应该不在意,而是,这样过分在意。
她声音有些慢吞吞的,似是在组织
语言。
“我们……应该也称得上是朋友吧?”
虽然每次都是略过,仿佛只是同一块儿来的,于是自然而然走到一起,自然而然开始聚会,闲聊。
但,只有朋友,会帮她打听消息,替她对外周全,时时刻刻记挂彼此,把控舆论,为义气两肋插刀。
也只有朋友,才能在一起静静和谐相处这么久,虽交流不多,但从不因此尴尬疏远。
黄遗芳看她酡红的脸,和搭下来的长而困倦的黑睫毛,好笑道:“你醉了。”
“啊?我没醉啊?”
傅长宁歪头。
“这是几?”
四根手指头在面前不断地晃,傅长宁定睛去瞧,眼前重影消散,她斩钉截铁。
“二!”
黄遗芳看着自己竖起的一根手指头,摇头。
“还说没醉。”
见人靠着桌子,头慢慢低了下去,她扶了扶,以免人跌下去。
深夜的庭院很快安静下来,繁星几许,静如牧野。
院内的黄衫少女收起最后一坛酒,静静地站了会儿,似是想到什么,忽而笑起来。
“当然是朋友啊。”
“云赭石也不算借口。”
她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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