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感慨的讲道,“对了,你一个年轻小姑娘来我们团干什么?给姐交个底,是不是来了就要走?”
“不是,我是真喜欢吹唢呐!”
穆笛赶忙讲道,“其实我是来蹭排练时和演出的,但我没想到没有演出!”
“姐信你了,就看你这小眼神,跟姐当初一模一样。”
杜姐一听就乐的不行了,“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呀?”
穆笛叹了口气,“我就是有点儿不舒服,今天在医院遇到了一个才八岁遇车祸去世的小女孩,看她爸她妈伤心的样子,实在很难受,但是又帮不上什么忙,心里很憋屈!”
“哎呀,这要说玩音乐的人,爱音乐,心地就是善良、单纯!
是吧?”
杜姐语重心长的讲道,“但姐是过来人,告诉你呀,这要是没有雷霆手段,就别有菩萨心肠!”
“什么意思呀?”
穆笛有些不太明白。
“年轻了是吧,你这个年龄现在还没有参透人世间的生老病死,世事无常!”
杜姐感叹道。
“姐,我发现你说话总是一针见血啊!”
“那是!
姐见人见得多啊!
是不是跟姐说话之后,觉得豁然开朗?”
杜姐笑着讲道,“你跟我是一样的,像咱们这种类型的人啊,心里要是遇到事儿,也只会发现就这么个小舞台能够给我们心灵的慰藉,我有事儿啊也爱来这里!”
穆笛听了杜姐的话思绪万千,回到家里,穆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杜姐跟她说的话:我们搞乐器的,也应该落地接接地气,要扎进泥里土里多观察观察。
穆笛起来坐在书桌旁,抬头看到自己之前在学校的照片,周婷也喜欢乐器、喜欢音乐,现在能够做到的就是用手中的乐器,给她的家人带来慰藉。
想到这里,穆笛立即打开了白浪留下的追思会方案,开始了一番精心的修改。
第二天一大早,穆笛就在医院外等候着,周婷父母刚从车上下来,就赶紧迎上去向两人进行道歉。
见穆笛这么诚恳,周婷爸爸也表示当时也是自己情绪失控,至于关于周婷的后事会考虑他们的。
穆笛表示自己不是为了这个来的,请求两人给自己几分钟的时间。
周婷妈不知道穆笛会说什么,担心她爸爸情绪再度失控,便让他先进去,自己留下来再次承受这个悲痛。
穆笛拿出了一只U盘递给周婷妈,“我昨天去找了一直照顾婷婷的护士,她们告诉我婷婷喜欢萨克斯,一直在培训中心学萨克斯,早上我就去了那一趟,问老师找了几张婷婷平时和演出时的照片,做了个短视频,配了一段我自己吹的曲子,但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吧,留个念想!”
周婷妈看到封面上的婷婷笑靥如花,眼泪就开始往下落。
“我也是从小学乐器的,看到婷婷就好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婷婷的葬礼上吹一首曲子,这是我的电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周婷妈哭着离开了,望着周婷妈离去的身影,穆笛总算松了口气。
白浪和黄金、老潘几个人正在公司打扑克正起劲呢,穆笛推门进来了。
“别玩了!
起来干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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