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文说完看向李保玉的姐夫:“你是保玉兄弟的姐夫吧?能给我介绍介
绍吗?”
姐夫没等李保玉介绍就赶紧自个儿介绍道:“李书记,我叫吴秀彩,是……是保玉的姐夫,老爷子的女婿……”
“吴……秀彩?”
李思文忍不住露出笑意。
确定是面前这个壮实男人的名字?
李保玉“哈哈”
笑了起来,也不顾他姐夫的面子说:“李书记,谁听到我姐夫的名字都认为他是个女人,他第一次到我家时只有十三四岁,我听到他的名字时硬是把他裤子扒下来看他是不是男孩,哈哈哈……”
李思文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李保玉还真是个又直又好玩的家伙,连他亲姐夫都不放过,不过看吴秀彩并未动怒、也没羞恼脸红就知道,郎舅两人关系好得很,平常肯定没少开这样的玩笑。
吴秀彩不动声色地说:“保玉,等下班了陪李书记一起回去,回去后你跟你姐说一声,我要改个名字,不然你老是取笑我,很没面子呢。”
“呃……”
李保玉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面色一变,之前那种嚣张劲儿瞬间消失了,苦着脸说道:“姐夫,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取笑你的名字了,你别总拿我姐说事行吗?”
李思文暗暗好笑,这一家人肯定都惧内,不过吴秀彩怕老婆还好说,李保玉这么个又粗又直的汉子怕他姐姐倒是有点儿奇怪。
看着李保玉跟他姐夫斗嘴,李思文心里感觉暖暖的。
他最近接触的都是酒神窖酒厂负面的人和事,难得今天遇见个还在为酒厂尽心的人,看来酒厂的人心还没散,还有挽救的可能。
吴秀彩把小舅子驯服之后才笑着对李思文说:“小李书记,让你见笑了,我这个兄弟就这副没大没小的样子,话又粗,不过心还是挺好的。”
李保玉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要老跟李书记讲我的优点,其实我除了长得帅以外,缺点还是比较多的,比如对人讲义气啊,做人忠厚诚实啊,不三心二意啊……”
李思文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李保玉真是个极品,不过和这样的人一起工作倒也是一件趣事。
李思文觉得,李保玉这种性格,做销售更合适,口才好,做销售必然没问题。
吴秀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拉过一张椅子请李思文坐:“李书记,请坐!”
李思文也不客气,坐下来看吴秀彩工作。
看起来,吴秀彩是个懂技术的,瞄着那些仪器问他:“吴哥,我看你是个懂技术的吧?”
“可不是嘛。”
没等吴秀彩回答,李保玉又抢着说道,“我姐夫的技术没得说,只比我家老头子差那么一丁点,老头子常常说我姐夫是他的传人,说起他就满意得很,说起我呢就一直摇头,好像我姐夫才是他儿子,我是捡的一样!”
吴秀彩苦笑着摇头,对李思文说道:“李书记,我兄弟就是个直肠子,就因为你今天
一来抓了卢洪亮,他就和你对上眼了。
他这人啊,只要对了他的眼,你把他卖了他也觉得值。”
吴秀彩说话多少还谨慎些,但李保玉则掏了心窝子。
就因为自己抓了贪,快了人心,所以他觉得自己是个好官,但吴秀彩还没有对自己完全放下防备,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依然有所保留,这是怕引火烧身。
“吴哥,这个实验室好像荒废了吧,我听说现在酒厂做的基本上都是低端酒,利润低,为什么不做高中端产品呢?”
吴秀彩听李思文问这个,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叹息着说:“这个话……说来话长,当初老爷子也想将高端酒抓起来,打造自己的品牌,奈何总是和钱厂长意见相左,总是争执,后来争不过索性就退了。
钱厂长重用了梁锐,也就是老爷子的大徒弟,老爷子一共有两个徒弟,二徒弟就是我,梁锐跟了钱厂长后,老爷子一气之下就跟他断绝了师徒关系。
我好歹还留在厂子里,但这几年下来我也是心灰意冷了。
李书记也看到了,厂子这样不死不活地拖着,就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拿政府的财政补贴。
说起来也是,这么大个厂子,几千号人,政府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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