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时槿消瘦的身影像是一阵风吹过就会倒一样。
江慕生走过去,什么也没说,安静的坐在时槿身边,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在时槿头上。
他的帽子对时槿来说有点大,遮住了时槿的视线,时槿没有偏头,只是抬手整理了一下帽子,痴痴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对母女。
晚风阵阵,江慕生身上香皂的味道若有若无的飘进时槿的鼻腔中,她心中的沉闷减轻了不少。
“江慕生。”
“嗯?”
江慕生微微侧头看着时槿,她戴着口罩和帽子,只有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
“她死的时候只有你和江栖两个亲人吗?”
如果陆谦不算的话,应该是的,江慕生“嗯”
了一声。
他不知道这段时间时槿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刚刚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跑出去,但是他知道这样沉默的时槿一定很难受。
“时槿。”
江慕生的手放在时槿的手上,时槿的手抖了一下,到底是没有躲开。
“我和江栖会一辈子都陪着你的。”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总是孤身一人的时槿多么渴望陪伴,渴望有朋友,渴望有亲人。
时槿偏头仰视江慕生,眼角泛红。
“可是你现在比我大八岁,江栖也迟早会结婚。”
其实时槿心里明白,就算她还有别的亲人,比如说妈妈,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她,但是她就是走进了死胡同。
“我每一天都有好好锻炼,别的老总喝咖啡,我喝枸杞,每一年都会去体检,我很健康,我尽量不走在你前面,当然了,我们都会长命百岁。”
时槿离开的那几年,江慕生每一天过得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又不得不为了江栖好好活着,这种痛苦他来承受就好,时槿已经很苦了,他希望她余生都健康快乐。
没用的,时槿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抽回了被江慕生握住的手。
这个江慕生不是她的,她的江慕生已经死了,就连江栖都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说到底真正属于她的只有袁晓。
两人吹着晚风坐了一会儿,一前一后回了酒店。
时槿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手机,就这么消失了三个多小时,看到她终于回来了,袁晓和江栖都松了一口气。
被时槿带出去的项链盒子还是原模原样的被她捏在手心,袁晓就猜到她这一趟应该一无所获。
袁晓带着江栖出去,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叮嘱时槿好好休息。
第二天时槿早早起床,已经完全变回了以往元气满满的样子。
今天她又要在剧组呆一整天,而且她们要去取外景,估计半夜才能回来,离开的酒店的时候天都还没亮,江栖自然也还没醒。
他今天也是有任务的,自己闯的祸就得自己解决。
中午江栖在机场接到了尹里,尹里一看到江栖就扑了过来,也不管江栖愿不愿意,抱着他不肯撒手,嘴里还在埋怨江栖。
“好啊!
你偷偷跑出来玩不叫我!
你是不是嫌弃我烦,我就缠着你就缠着你!”
两个小孩打打闹闹,陪尹里过来的管家爷爷朝江慕生微微鞠了个躬,江慕生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管家爷爷了然的点头。
江栖想把尹里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来,奈何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尹里你放开我,热死了。”
“我不!”
“你放开我,我带你去看拍戏,你一定还没看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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