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上药为借口,行惩罚之事实,皇帝若真要这么做,他别无他法,只能忍耐。
“这是太医院上贡的珍品,有消肿和收敛伤口的用处。”
见卫衍不再说话,景帝倒忍不住要开口细说这药膏的好处。
以男子之身承幸,再怎么小心应对,身体还是会有些损伤,年轻时感觉不出来,到了年老之后,就会有些口不能言的苦处。
太医院呈上的这药膏,主要起调理的作用,常年累月使用,可以杜绝那些苦处。
此药因配制不易,兼需用好几味名贵药材,并且须经年使用才起效用,在宫中倒真是非独得君王宠爱之人不得享用。
景帝将卫衍弄到手之后,自然命彤史司上了些男男欢爱的内宫秘笈存档以供学习,偶然间看到了这药膏的妙处,特命太医院制来敬上。
“还有些妙处须常用才起效用,等以后你就能明了它的好处。”
以后?
景帝这“以后”
两字一出口,两个人同时愣了愣。
以后?哪有什么以后?等皇帝厌烦之日,就是他死期将至之时,到时候皇帝肯定会将他处理干净,还奢谈什么以后?
卫衍在皇帝温和的解释声中,任由皇帝给他上药,哪怕他的背上汗毛全部竖起,依然一动不动。
凉凉的药膏渗入体内,缓解了那里难受的感觉,明明应该很舒服的,他却依然感觉得到有阵阵寒意袭来。
以后?这以后是指多久以后?景帝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这个词暗暗失笑,对手下这个人的执念,这具身体的渴望会持续多久,连他自己都不甚明了,现在就来奢谈什么以后,好像有点可笑。
“好了,睡吧。”
上完药,景帝不再多说什么,拉过锦被,将他和卫衍严严实实盖了,搂过卫衍,将他往怀里带了带,闭眼休息。
冬夜寒冷,两个人相拥而眠比独守空榻,更让他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陛下今夜依旧宿在寝宫?”
“是。”
此时的慈宁宫中,太后听了她的心腹女官的禀报,抚弄着手中的玉如意,沉吟了很久。
皇帝这是遭遇了一场真正的爱情?或者又是一场如往日般的兴之所致?
夜夜宠幸,同寝同食,形影不离,并且在她隐晦提点以后还是置之不理,宠幸如故,若是寻常人,这种表现应该是被称作为爱情昏头了吧?但是面对她的骨中血,血中肉,她那个从小以帝王的身份被教育长大的儿子,她并不是那么笃定。
景朝的皇室向来有“专宠非福”
的说法,宫中黑暗阴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并非人人都有那个福气那个命来享受帝王的“专宠”
,故每位景帝对真正心爱的人始终会奉行“宠爱有度”
的做法,还有些皇帝终其一生都不会让人看出他真正在意的人是谁。
就像先帝,独宠中宫多年,让她一路经过了多少腥风血雨阴谋诡计,最终却发现自己并非他想要“专宠”
的那个人。
太后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景家的男人个个都喜欢做些高深莫测,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的事,想来皇帝也不会例外。
否则以皇帝这般大张旗鼓不掩不饰,直接将人置于风口浪尖的做法,若说真是在意的人,真的是枉费她多年的教育培养了。
“你说陛下这次的兴致会持续多久?”
“陛下不是长性的人。”
关心则乱。
她一时倒真的忘了,她的皇儿皇朝的年轻帝王从来就不是个长性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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