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公打断他的话,道:“罢了,这事不提了。
中远哪,我和你父亲一样,都盼着咱们两家能成一家人。”
“晚辈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问吧。”
“万一国公夫人母子回来了呢?”
魏明如眸光一厉,那对母子不可能回得来!
想回国公府,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盛国公咳得更厉害了,好半天才缓过气。
“中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世伯,外面都传谢魏两家有联姻之约,实则我们都知这联姻之约已经作罢。
若是魏家有嫡系嫡女,两个小辈又相互看中,我自然是愿意结亲。
如今魏家无真正的嫡系嫡女,我家弗儿也有中意的姑娘,只怕是不太好强行结亲。”
这是拒亲的意思。
盛国公大怒,瞪着他。
“我不是说了会将明儿记在嫡系之下,那承恩伯府是个什么东西,靠女子烟视媚行得来的爵位,哪里配得上你们穆国公府。
中远哪,你好糊涂。
世人都说纵子如杀子,你现在惯着益之任性胡来,日后自有一堆的麻烦。
百年之后,你有何面目去见你父亲,又去见你们谢家的列祖列宗!”
“世伯,您消消气。
益之那孩子的亲事,您老就别操心了,晚辈会说他的,他是个懂事的孩子,想必行事也有分寸。”
“他有什么分寸!
好的不学,坏的学的倒是快。
不就是被那傅家姑娘的颜色所迷,竟是连祖宗基业都不管不顾!”
这话穆国公更不爱听。
他的儿子何等优秀,他比谁任何人都更清楚。
哪怕是他一向尊敬的长辈,也不能如此诋毁他的儿子!
“世伯您保重身体,晚辈下回再来看你。”
骂不得,打不得的长辈,他远着还不行吗?
他一告辞,将盛国公气得不轻。
有时候人越老,性子越偏执,尤其是原本位高权重之人,习惯了别人的臣服与听话,习惯了说一不二与独断专行,更是容不得任何人的忤逆。
“明儿,无需多虑,安心准备武举。”
“祖父,您千万要保重身子。
亲事成不成不打紧,明儿只愿祖父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魏明如扶他躺下,关门出去时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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