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天未亮,盛贵就派人来催,说是世子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要倪卿卿立即过去处理。
倪卿卿认命起床,灵丹满肚牢骚的背上药箱,倒是蛋壳活蹦乱跳,对着盛贵大声叫了几声,又屁颠屁颠地跟着到了世子卧房。
“小题大做。”
灵丹低骂。
她们就在世子府的隔壁,匆忙赶到时,伤口的血就已经止住了,真是好严重的情况。
朱铭昭阖眼而卧,除了面色苍白了些,倒看不出什么不妥。
既然来了,倪卿卿还是尽责地替他换了药。
心想当世子爷也不容易,面上风光,背地里也可能干些出生入死的勾当。
“之前伤及内脏,能活下都算你命大。
你先好好躺着,这几日尽量少动,我回家去,再给你配些药膏。”
倪卿卿小心替他盖好被子,见他睡了,背上药箱准备离开。
“慢着”
盛贵又跳了出来,急忙道,“世子伤势加重,还不是因为你你这罪人,这几天就留在这里,寸步都别离开,那药膏要哪些草药,我吩咐人去取来就是。”
“我们还没洗脸呢”
灵丹坚决反对,“况且男女同处一室,那还了得。
再者说了,这好大夫多的是,又不是非得我家小姐。”
盛贵这次占理,理直气壮地道“要是这事能大肆宣扬,那早就把你家老太爷请来了。
况且以往我家世子练功破了点皮,你家小姐都恨不得彻夜守着,名声什么的,早就那样啦。
再者说了,撞伤世子是多大的罪过,没让你家小姐吃牢饭,没让你家小姐赔得倾家荡产,都是太子和世子开恩了。”
灵丹词穷,但还是一脸不服。
“好了灵丹,在哪里都是睡。”
倪卿卿忍住困倦摆了摆手,左右是要把朱铭昭医好了,她才心安,便指了指一旁的小榻,让人抱了被褥来,就钻进去补觉了。
不就是当护工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灵丹暗叹自家主子心大,跺跺脚,嘱咐蛋壳原地护驾,自己先回府去,准备一些日常用具。
倪卿卿被退婚之前,常借故赖在世子院子,灵丹准备那些东西,已然是轻车熟路。
朱铭昭昏睡醒来,蓦地睁眼,警惕四下一望,是在自己的寝殿,这才放心下来。
嘴唇发干,出声欲唤人端茶,就瞥见脸蒙面纱的倪卿卿,正毫无形象的趴在桌上,用手指沾了茶水,一笔一画地,写着“孟由检”
三字。
一笔又一画,不断地重复着,倒是极为认真。
变心比变脸还快。
朱铭昭冷嗤,轻捶了床榻,算是通知人他醒了。
站着睡着的盛贵,立刻清醒过来,得了眼神示意,立马倒了杯温茶。
倪卿卿也被惊动,按下盛贵,只倒了杯温水递了出去,认真道“身上有伤,还是多喝热水,喝热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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