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否有疤,自然自己最清楚。
疤痕什么时候没的?
一开始,在徐衍死去的那一日,他想要夺自己的身体,自己躲了过去,可是,这却不是最后的结局,在那一日,他脚踝处的疤痕就淡了许多,不细看都瞧不出。
而后,在他下定决心要将陈玉梨,也就是他的生身妈妈送走夺得生气后,奇异的是,那块疤也彻底的没了去。
就像是割裂了他的前半生,属于白鹭湾徐莳树短短十三年的人生一样。
……
徐莳树的眼神一下便发了黑,定定瞧着人的时候,像是深山处的一口枯井。
深不可测,阴森又让人心惊。
谁也不知道,这井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怪物。
片刻后,只见他脚步一抬,往旁边走了两步,微微一侧身,这样一来,陶花子的身影就露了出来。
再看潘垚,徐莳树的眼神冷漠。
既然他不是徐莳树了,那也就无所谓什么旧识了。
……
前头的视线变宽敞,陶花子愣了愣神,手中还捏着狼毫笔,转头朝徐莳树看去。
“莳树,这是——”
徐常德忍不住叹气了。
花子夫人啊,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聪明。
“夫人,这小丫头来势汹汹,真君念旧情,她倒是不识好歹,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容情。”
“好好好!
这才是真君的气魄!”
陶花子眼睛一亮。
她盯着潘垚的脸蛋,不怀好意地勾唇笑了笑。
“小姑娘你放心,这样漂亮的小脸蛋,损了倒是可惜,姐姐容情,一定会给你留个全尸。”
就在她持笔的时候,徐莳树的声音传了来。
“花子,她的名字不是瑶玉的瑶,是三土垚。”
三土垚?
陶花子持笔的动作一顿,笑容僵了僵,眼里有着迟疑和困惑之意。
什么是三土垚?
她、她不会写啊。
……
在徐莳树脚步往旁边走,又出声的时候,就像落了另一只靴子,一切尘埃落定,潘垚呼出最后一口怅然之炁,心道果然。
见陶花子一脸懵的表情,潘垚好心提醒,道。
“山高志远的高山垚,挺好写的。”
陶花子还是不能理解,她没有见过垚字,便是说了三土垚,一时也弄不清楚三土究竟是哪三土,又是如何分布排列。
想说不会,又丢不得这份脸。
……
女鬼发懵,素手持笔愣在那儿,倒是显得有几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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