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钏本人亦是心有余悸,但事情已然发生,再后悔也是无用的,今后得小心防范元若甫才是。
元若甫公然挨罚,事情到底瞒不住。
林苏得知后,想拉他去医馆包扎一下,却被他拒绝。
他以为这伤一点都不光彩,大可不必往外宣扬,而且,什么皮肉伤和他腕关节的筋骨伤比起来,简直太不值一提,养几日就能好了。
不过等他散学回家见了母亲,又惹得母亲差点落泪。
“三哥儿,”
母亲握着他的左手,眼眶霎时通红,“咱别去书院了,行不行?”
当然不行!
不去书院,他如何进步,如何科考,如何有能力与堂哥对抗!
心中答案明确,元若甫却不好对母亲太严肃,只缓声回说:“娘,您可听过一句话?慈母教孝子,严师出高徒。”
见母亲微微茫然,他撒娇似的冲母亲笑了笑,“如今,儿子既有慈母,又有严师,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呢!”
母亲终是被安抚住,含泪帮他抹了药膏,不再提让他退学的事。
元若甫认真抄完今日份的书册,早早躺回床上。
他心下憋着的一口气,仿佛化作一团火焰,正在酝酿燎原之势。
升入甲子班,势在必行。
隔日,他照例上交抄书册,陆夫子这回倒没有关心他的手伤,只称赞一句:“字迹有进步,继续努力。”
“谢夫子赞许。”
元若甫恭敬道。
看他乐观积极的态度,陆夫子却悄悄叹息一声,将他的抄书册又翻开看了看。
这孩子才练了几日,能写出一手行云流水的楷书字体,实属有灵性了,只可惜……
一堂讲学结束,陆夫子走出书屋透口气。
刚好碰上来巡查的陈监院,他忙取来元若甫的抄书册,快走几步上去,打算说道说道这孩子最近的进步,却不料陈监院身边还有另一道身影,只好尴尬地顿在了原地。
元若显这几日已经忙完童试报考的事宜,便有了更多空闲,到白马书院“关注”
他的堂弟。
听说堂弟挨了陆夫子的手板子,他当然要来看个热闹,却撞见陆夫子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不免心中生疑。
“陆夫子手里拿的是什么?”
“没什么,”
陆夫子还想把东西藏进袖子里,被元若显一把夺过去。
“这是……”
元若显一看封面便皱了眉,抬头盯视着陆夫子,问道:“他的字怎会变成这样?!”
陆夫子一脸正色,“我才教了他几日,哪会清楚他有什么神通?反正,如大公子所见,他的字——”
话未说完,只听嘶的一声。
那本抄书册被元若显一分为二,再几下扯成碎片,散了一地。
“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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