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永远赢的诀窍就是只比自己擅长的!
一下就急眼了,道:“杨娘子如此倒是不公了,‘子诚’叫杨娘子背诵文章,这尚且是读书人的本功。
可是如杨娘子这般,记这叶子牌,又算什么?愚笨而又无用。
好比那匠人,技艺出众却无一丝灵气,只好造作制式玩意儿,满是匠气。”
赢都赢了,对方的嘴炮完全不能动摇杨宜君,杨宜君只是笑道:“公子何出此言,本就是比较记性的游戏罢了。
一个游戏也要讲究大道理?真要是这般,公子平日也就只好闭门造车、穷经皓首了,又在这里与小女夹缠什么?”
领头那个士子硬着脖子道:“不是这般说,只是想说,这样事就是为难!
一副叶子牌,前后无干,怎么记下?杨娘子出此题就是为难,根本无人能做到!”
“无人能做到?”
杨宜君挑了挑眉,笑意微露:“这可真是虽说小女本可以不理会,但想来真不理会的话,公子总有不服。
罢了,今日便叫你开开眼界!”
这样说着,她将叶子牌推给了对方:“公子重排这副叶子牌罢。”
杨宜君这样表现,倒是让这领头士子迟疑起来。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他也怀疑杨宜君是在‘诈’他。
所以当下他也强自镇定,拿过了叶子牌打乱了顺序。
杨宜君因为对纪录片里的记忆术感兴趣,拿这种蜀中叶子戏试过的,心中早有图谱。
此时一副纸牌拿在手上,就算不能像纪录片里的那些记忆大师那样迅速准确,却也像模像样——对没见识过这种表演的人来说,她其实已经很快了。
落在旁人眼里,她就像是在点数一样过了一遍,漫不经心、信心十足。
楼上的高溶眼里已经有了笑意,而一旁的赵祖光则改变了原来的看法刚刚杨宜君的表现确实出乎意料。
杨宜君在他眼中也从耍嘴皮子的花瓶,变成了真有点儿东西的人——事实上,赵祖光一向喜欢温婉柔媚的女子,要千依百顺、体贴入微才好。
像这样厉害不饶人,格外张扬的,一直是他所排斥的。
但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杨家小娘子这一刻绽放出的光彩到达了耀目的程度。
就像旭日东升,就像月下西楼,无论他喜不喜欢,那都是独一无二的美。
杨宜君排完叶子牌,笑意盈盈道:“公子有何见教?”
用图谱记忆下扑克牌的优势在于,不只是从头到尾可以记得很清楚,还在于问到第几张也可以轻松答出。
这有点儿像在一本书里插了书签,想找特定的章节的时候就会特别容易。
“两万贯、三百子、九百子、无量数、两文钱”
杨宜君记忆下的叶子牌顺序一点儿不错,对面领头的士子都麻了。
杨宜君这个时候反而没有言语上奚落打击,语气温和道:“如此,这局就是小女先拔头筹了接下来,是小女出题。”
领头士子虽然察觉到了情形对他们的不利,但也没有一下就服气。
他认为他们很可能就是倒霉,就是遇到了一个记忆力前所未有地好的对手!
这样的人,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但在史书上却是屡见不鲜呢!
简而言之,他们倒霉的地方在于,提出要比试的东西正好是人家最擅长的,实属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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