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撇撇嘴,好心提醒:“过了啊,戏过了啊。”
祁凤渊那头。
“青烟问道”
没有灵力当然是用不了的,好在白衣小丫头领着两人向某间厢房奔去,紧闭的厢房门在白衣小丫头的轻轻触碰下打开了,屋内的几只鬼听着动静抖得跟筛糠一样。
“孤芳”
在墙上划了几道,连瀛废劲儿将嵌在里头的万水拽了出来,幸好时间不长,万水还没有和墙壁融在一块儿。
连瀛拍了万水几巴掌,万水悠悠醒来抱着连瀛喊娘。
不怪这只醉猫认错,连瀛是万水的表兄,又肖似其母,这两人的娘亲长相九成九的相像,认错也是人之常情,但连瀛素来不喜听这种话,他兜头又扇了万水几耳光,扇得万水想再回墙壁里。
连瀛温和道:“醒了吗?”
“唔唔。”
万水捂着脸应道。
连瀛轻柔地扯开万水的手,葱白的指尖抚过万水肿起来的脸颊。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万水稍觉舒适。
然后,万水的脸颊被掐起,狠狠捏了一把,万水嗷嗷惨叫。
连瀛冷声道:“你最好说一说为什么喝酒。”
万水当然不会说是因为酒好喝,于是他说起络腮胡男子对他说起的事。
真正的龙隐村,其实是座三层的宝塔,是龙神的宝贝。
第一层是陵墓,死人的埋骨之地;第二层生人居住,龙隐村居民的安逸之乡;第三层,是龙神的栖息之所。
彼时龙神常年居住在顶层,侍者们生活在第二层。
起初,第二层什么也没有,侍者们从人间带来的东西又太少,只有少量的种子和笨重的书籍。
没有房屋,他们自己造;没有器具,他们自己做;没有布料,他们自己织……自龙神宝塔在神境落地那刻,跟随龙神的侍者们便脱离了人间炼狱,从此有了归处。
侍者们繁衍了一代又一代,再往后的孩子只能从书上的记载、祖辈的只言片语中构建“人间”
的模样。
遗世独立久了,就会生些别的念头,渐渐地,龙隐村分出两个派别,一个想要打破格局,一个想要维持现状。
于是三百年前龙隐村的族长力排众议,合力打开结界将圣女送出龙隐村。
圣女不出半月又回到了龙隐村,持着圣物再度打开结界,带回了一个修士,带回了一条白蛟,也为龙隐村带回来一条新的道路。
祁凤渊道:“那个修士就是朱问安。”
有鬼应道:“可不就是那个杂种。”
三百年前,朱氏无名,朱问安更不是朱氏家主。
朱问安到龙隐村一游,看出龙隐村是个适宜修行的洞天福地,可惜龙隐村内无修炼的功法,居民们不会好好利用灵气,无异于暴殄天物。
朱问安提议,龙隐村为朱家修士借地修行,朱家修士则为龙隐村带来奇珍异宝、高深道法,只要是龙隐村内没有的,朱家修士统统为龙隐村带进来,还可以指导修行。
最开始,龙隐村内的两个派系还为此争斗不休,但慢慢地,大家都看见了好处,反对的声音是再也听不见了。
就这样,朱氏与龙隐村做起了长达三百年以灵气易物的交易。
连瀛道:“三百年,再灵气充沛的宝塔都会被吸干。”
万水点头,龙隐村原身只是一座宝塔,不是真的土地,灵气不会再生,枯竭了就是枯竭了。
屋内的鬼又插嘴骂了几句。
万水假意不满,“我说了多久,你们就骂了多久,我不想说了,剩下的你们自己讲,给你们骂个够。”
万水不是不想讲,是不知如何讲,络腮胡告诉他的事就这么多,再往下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只年纪稍大的鬼拍桌子道:“我们讲就我们讲!”
十句脏话里头拎出一句要紧的话,祁凤渊拼拼凑凑才把事情补充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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