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凤渊和连瀛又胡闹一阵,累得祁凤渊睡了个久久的午觉,醒时祁凤渊看不见连瀛,只在案上看到张纸条,上面写着连瀛的字迹:去去就回。
祁凤渊思索片刻,收拾了下,推开院门,向山顶去了。
风雪停歇,积雪有消融的迹象。
祁凤渊踏进融雪,湿了鞋袜,直至进门才有了点暖意。
“回师门这么久才来找我?”
屋内有一人半躺在贵妃榻上,衣衫散乱,头发也随意披散。
他听见脚步声也不抬眼看祁凤渊,只是含糊地说了句抱怨的话后,又对着酒壶口猛灌起来。
地上全是酒坛子,祁凤渊一脚踢倒好几个,全都是空的。
祁凤渊弯腰捡起,将它们齐整地摆在桌上。
“消气了吗?”
祁凤渊理着袖摆,坐在榻边上。
苍吾君坐起来,哼笑几声:“气?谁生气了?这般说倒显得我小肚鸡肠。”
说罢,他举起酒壶,半张着嘴,可壶嘴里却是再也漏不出一滴酒来。
他轻“啧”
的一声,信手一甩,酒壶不偏不倚地落到桌上。
“你来做什么?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你们。”
苍吾君眉目间显得厌烦,侧躺着阖上双眼。
祁凤渊探手扯过薄被盖在他身上,不经意看见他手腕上的那圈红线后顿了顿,心知他这是在迁怒,因此不接话反道:“我想与连瀛合籍。”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告诉我。”
苍吾君还在气头上,佯装不在意地说了句话,谁知说完后祁凤渊也不应声,苍吾君不由得坐起,没话找话说:“连瀛,他是槐城的?”
“嗯。”
祁凤渊带了点笑意看他,“槐城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苍吾君盘腿而坐,上身朝祁凤渊倾斜,苦涩的药草味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出身不是问题,名字才有问题。
槐城瀛川底下骨骸累累,流的水里头泛着血,刮的风都带煞气戾气。
冤魂遮天蔽日,川上从无白昼,这是一片不祥的水域。
以‘瀛’字命名,怕也是个不祥之人。”
祁凤渊本替他掩好衣领,闻言骤然拉紧,反倒勒得苍吾君喉头一哽,苍吾君缓过来有点不满:“你没问过他名字由来?取名字怎会这般取?”
“何必问。”
“你不好奇?”
祁凤渊收回手:“他要说时自然会说的。”
苍吾君紧挨着祁凤渊,手肘正要搭在他的肩上:“那你也不好奇阿真要去做什么?”
祁凤渊余光见他凑过来,立即撤开,仍由苍吾君摔在了榻上,在他发作前恭敬道:“到喝药的时候了,前辈。”
祁凤渊绕过屏风,那后头煨着个小药炉。
祁凤渊取过碗来,细心倒药,一滴也没有洒,装得满满一碗端给苍吾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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