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身上留下恒哥哥的痕迹!
珩哥哥是你这种肮脏的身体能玷污的吗!”
她怎么敢!
怎么敢的啊!
昨晚上并未承恩宠,颈间红痕还是自己人为挠出来的白若裳眸中含泪的垂下头,“贵妃娘娘在说什么,臣妾为何一句不懂。”
她越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宋嘉荣的怒意逐渐凝集于指尖,软糯的音质里掺夹着森冷,“好一个不懂,贤妃目无尊卑,恐怕是人在闺阁中就没有学好规矩,本宫身为后宫之首,理应得要教下贤妃规矩。”
宋嘉荣松开手,笑得妩媚张扬的拍了拍白若裳的脸,“让她跪着,等跪到本宫什么时候气消了在起来。”
“若你中途起身一次,昏倒一次,跪的姿势不标准,本宫就杖毙你身边的一个宫人,如何。”
既然你们都在背后咀嚼她是“恶灵”
,她要是不坐实“恶”
这个词,是否太对不起她们了。
悯枝见不得主子受辱,正要反驳,脸上就挨了宋嘉荣的一巴掌,长长的指甲划过卷起细碎血沫。
宋嘉荣抬手,“本宫讨厌你的眼神,水桃,拿刀来。”
白若裳立刻把吓得手心淌出冷汗的悯枝拉到身后,朝着长春宫所在跪下,“千错万错,错的都是臣妾,恳请贵妃娘娘不要为难臣妾身边的宫人,只要能让贵妃娘娘消气,臣妾无论跪多久都心甘情愿。”
宋嘉荣笑吟吟的弯下腰,用刀背拍了拍她吓得苍白的脸,笑得一片甜美,“可是,本宫突然改变主意,不想要让你跪了。”
“当主子的都自身难保,还想着维护当奴才的,这等感天动地的主仆之情可真是令本宫羡慕啊,你的脸蛋那么漂亮,要是用来绣花肯定更漂亮。”
楚太后浩浩荡荡一行人出来时见到的是宋嘉荣气焰嚣张的让白若裳跪下,扬言要划花她的脸,她身后的宫女更是吓得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太后当即怒道:“宋贵妃!
你是否欺人太甚,这里是哀家的长春宫,可不是你的宸极宫!”
指尖搭上红唇的宋嘉荣慵懒的掀动眼皮,语气恶劣,“难道太后一把老骨头也想要陪着贤妃一起跪着,只要你想,本宫又怎会拒绝,要知道本宫一向是个心善之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气得太后牙根紧咬,鼻子皱起,冷嘲道:“你真当自己是后宫的主人不成,”
“现在不是,本宫终有一天会是。”
趾高气扬的宋嘉荣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以及对珩哥哥的爱。
因为她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得到珩哥哥的爱,成为珩哥哥唯一的女人,她也一直以这个目标为努力。
但她的话落在其他人耳边,则是她毫不掩饰对权势的滔天野心勃勃。
如果这种恶毒又愚蠢自大的女人真的成为晋国的皇后,怕是离亡国不远了。
“朕何时说过会立你为后。”
男人冰冷的口吻像那十二月的雨夹雪,刺骨侵肤。
没有想到自己刚说完,就让正主给抓包到的宋嘉荣大脑随着他的走近变得一片空白,脑子嗡嗡嗡乱叫。
刚才的话珩哥哥是不是听见了,珩哥哥听见后他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痴心妄想,还是胆大妄为的奢想着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听到珩哥哥要把自己许配给其他人,还为她相看郎君之时。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她害怕珩哥哥不要她了,也害怕会有其他女人取代她在珩哥哥的身边,才会在头脑一热下做出那种愚蠢的事来。
直到现在她都还清晰的记得,珩哥哥醒来后,冰霜覆盖的一张脸克制着愤怒时对她说的那句话。
“孤可以给你应有的荣华富贵,除此之外孤什么都不会给你。”
“珩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嘉荣解释好不好。”
迫切的想要解释的宋嘉荣的舌根同喉咙像是黏在一块,艰涩又糜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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