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她,如果不是当年听到他要把自己嫁给其他人后,也不会头脑一热的想出那么个蠢办法。
她和珩哥哥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变成后面这样,
“穿好衣服。”
深吸一口气的裴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浑身不着一物的她倒在床边,连往前迈动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难以行走。
但他的理智拉扯着他快离开,不要在因为她的眼泪和哭泣停下脚步。
鳄鱼的眼泪并不值得同情,只会加速他感情缺口的溃坝,再一次跌落鳄鱼挖好的陷阱中。
“为什么珩哥哥你宁可睡其她女人都不睡我,我的存在就真的让你感到那么恶心吗。”
见他真的要走,眼泪沾湿满脸的宋嘉荣顾不上身体的酸软无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挽留他停下。
“你说,只要是我让你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我改,我全部改掉好不好!
所以珩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走……”
“留下来,珩哥哥你留下来好不好……嘉荣好痛,真的好痛…”
“没错,你的存在不但让朕感到恶心,更让朕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带你回来。”
裴珩闭上眼,绝情又冷漠。
“朕前半生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带回东宫。”
如果没有心软的把她带回来,而是交由普通人家抚养,她也不会被权势熏染得面目全非,再也看不见昔日的影子,也会平安安稳的度过。
随着朱红宫门重重合上,瘫在地上的宋嘉荣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滚落,滴砸在地面。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是不是。
如果她没有兵行险招的再次给珩哥哥下药,他们也不会落得如今的局面是不是。
要怪也都怪她过于贪心,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后果。
可是她不甘心啊!
随着宫门又一次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宫女。
满脸惶恐不安围上来的青提,水桃。
宫女的手上端着一碗浓墨漆黑的药,隔着远都能闻到一股子飘到鼻尖的苦涩药味。
挡在宋嘉荣面前的水桃求情道:“我家娘娘身子虚,可否不喝这药。”
这药是什么,但凡在宫里待过的人都知道。
皇帝在哪个妃子寝宫留宿后,若是不想要让妃子留下子嗣,都会派人送上一碗避子药。
之前从未听过陛下在贤妃宫里留宿后曾赐下避子药,恐怕宋嘉荣应该是后宫里独一份侍寝后不允许留下子嗣的妃嫔。
也从侧面表达出一个残酷的真相,她们家娘娘真的失了帝宠。
宫女对水桃的话置之不理,而是端着苦涩浓墨的满满一碗药来到宋嘉荣面前,无情的说,“德妃娘娘,陛下说了尊卑有别,宫里头没有人是娘娘的哥哥。”
“陛下还说了,娘娘德行有亏,即日起从妃降为嫔,移步落春宫居住。”
落春宫实则是冷宫,专门关押在先帝时期犯了过错的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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