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珩语气略微迟滞,继续书写。
写着写着,他用余光偷瞧身畔的赵岁,她侧颊绯红,如刷了一层胭脂的桃花瓣,十分娇艳动人。
他捏紧粉笔。
解完题,沈之珩回到座位。
他低眸凝视刚才搂过赵岁的左手。
楼慈忽然扔给他两张纸,“不擦手?”
他擦干净右手,却没碰左手。
楼慈睨着他的左手,“左手不擦?”
“是干净的,不用。”
楼慈却一反常态,抓住他的左手,用力用纸巾一抹,像是要擦掉什么碍眼的存在。
他这番举动让向来脾气温和的沈之珩颇为恼怒,“阿慈?”
楼慈把纸扔给他,“你手上有粉笔灰。”
然而楼慈自己心里明白,并不是沈之珩手上有粉笔灰,而是因为他碰了赵岁。
他现在不能清除赵岁身上沈之珩的痕迹,只能清除她留在别人身上的痕迹。
他还未察觉,一种对赵岁病态的独占欲如春苗破土,不着痕迹地滋生出来。
与此同时,陆彦碰了碰赵岁的腰,他沉着脸,“居然让别的男人搂腰了。”
赵岁推开他,“你别碰我的腰。”
“就碰。”
他霸道地且不容置喙地掐她的腰。
她用力一拧他的腰,他嘶了声,“你下手可真不留情啊。”
“谁叫你讨厌,别闹了,我要听课。”
他低声一笑,又掐了一把她的腰,然后按下鸭舌帽帽檐,接着睡觉。
老师在讲台上讲解刚刚赵岁和沈之珩做的题。
老师对赵岁的解法十分赞赏,“等于是开辟了另一种思路,一种全新的解题方法啊。”
沈之珩理了一遍赵岁的思路,只觉她实在是聪颖,总会找到意想不到的解题方法。
他唇角浅浅地翘出温柔的弧度,将赵岁的解题思路记录下来。
和赵岁住一个寝室比较方便的是,以后可以随时和她下棋。
黄昏,窗外一片暗黄,客厅里灯光明亮。
赵岁坐沈之珩对面,两人静静对弈,旁侧放着雾气腾腾的热茶。
不知何时,楼慈冷着脸坐了过来,就这么看着他们俩下棋。
旁边杵着一座冰山,赵岁倍感压力,她吐出郁气,当他不存在。
沈之珩倒是很意外。
平常这种时候,楼慈一定在睡觉。
他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坐在这里看棋看了接近一个小时了,还不走?
他也不再管他,全部心神集中在棋局上。
门轻微响动,和郑邵东打完球的陆彦回来了。
“下棋?”
陆彦拍了下赵岁的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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