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时间的时,愉悦的悦,您叫我小悦就好了。”
这是时悦从上了大学就使用的一套自我介绍说辞,简洁明了。
可唐教授却在听过后流露出不一般的神情,他的面容总是恬淡且笑眯眯的,这时忽然抬起了眼皮,用上一种极为好奇的目光重新打量她。
时悦并未注意到唐教授打量的目光中,有几分与赵柏行对视而上。
片刻,才再次拍了拍沙发,“坐。
时记者年纪轻轻就很有抱负啊,久仰大名。
小李,你们新闻行业后辈人才层出不穷,未来不怕行业没落啦。
不错不错。”
时悦被唐教授一句没头没尾的“久仰大名”
捧得一头雾水,感觉自己就像只充气玩具小恐龙不小心误入了侏罗纪公园,面对一堆喷着灼气的史前霸王龙,不敢卖弄自己脑子里的空气,只能笑笑,抱着茶杯喝水。
唐教授夸过一阵,又拉过一旁清洗茶杯的赵柏行,意有所指地看向时悦,“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年轻人都很优秀。
你就看像小赵,多么谦逊有礼,多么杰出。
像这么优秀的小伙子,可要好好把握啊,你说是不是啊时悦?”
冷不防被唐教授一点,时悦抬起头,目光恰好与赵柏行对视。
男人倾身,在她面前放下一盏茶杯,唇角浅浅挑了下,回过身继续擦拭茶杯。
顺便帮时悦解了围,“您就别开玩笑了,唐教授,没看人家小姑娘耳朵都红了?”
李钱跟着打趣,“唐教授爱才之心可真迫切呐。
不过时悦可是我们单位最漂亮的一朵金花,喜欢她的男孩子那可要排上一条街呢!”
唐教授大笑了起来,微微斜过身子朝向茶柜旁的修长背影,打趣道,“听到了没有啊小赵,追时悦的男孩子都排了一条街,你可要加把劲了。”
赵柏行也配合着,笑得颇为无可奈何,“是,我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追到时记者。”
唐教授和李钱都笑了起来。
读研三年,时悦陪老师参加过不少酒局饭局,从前过年也不免被时文海带去与叫不上名字的长辈聚餐。
她了解调侃撮合年轻人——尤其是单身人士是这些会面的固定议程,早就见怪不怪了,因此也不会将赵柏行的配合当真。
时悦从自己面前的茶盏倒了杯水,大大方方站起身,拍了个马屁。
“唐教授抬举了,赵先生见多识广,我对赵先生十分佩服,今后还要向赵先生多多学习呢。
我就以茶代酒,来敬赵先生一杯。”
赵柏行回过身,眸光虚虚落到她手中茶盏,不知想到什么,那双好看的狐狸眼眯了起来,“敬我?”
“是,敬您。”
时悦双手端着茶杯,弯腰弓身,就差把殷勤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赵柏行很快挑起唇角,“好啊。”
唐教授他们并没有泡茶,茶盏就落在时悦那侧的小台上。
红木造的树桩茶桌横跨两米多宽,赵柏行两指圈着一个茶杯走了过来,在时悦身侧停下,然后拿起她面前的小茶盏也给自己的茶杯倒水。
“时记者年纪轻轻就这么优秀,我对时记者才是敬佩有加。
希望日后有机会,能和时记者喝一杯。”
很正常的场面话,时悦听得多了。
配合着点头咧嘴,“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说话时,赵柏行将茶盏放回时悦身后滤水台,弯腰的刹那,一道声音从男人喉间溢出,伴随着细微难察的笑意落在时悦耳畔。
“我说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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