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贞抹了抹打湿的眼角,说道,“我是来这里找人的。”
“来我庵里找什么人?”
胡阿妹问道。
“我是受人之托来这里送东西的,可是东西被我不小心丢进去了。”
说着,眼角又流下几滴泪来。
唐玉把手里的手绢拿出来,“丫头,是不是这个?”
“是是是,这就是我的,我拍了半天门,也没有人来开,自己着急了,就往里面丢东西,实在对不起。
还请你把他归还给我。”
“那你来我庵里找人,找的是谁?叫什么名字?你是受谁之托过来寻人的?这个总得告诉我吧。”
胡阿妹又来问朱贞。
“我找清潭庵里的主持,只有她可以帮我。”
“丫头,我就是这庵里的主持,你说吧,怎么帮你呢?”
“真的吗?您真的是清潭庵的主持?”
朱贞一下激动起来。
“丫头,我一几十岁的长者,怎么会欺骗一个小丫头呢?”
“那,那我就跟您说吧,我是来找一个叫唐玉的,我是受她父亲之托,送手绢和手绢里的东西的。”
唐玉一听,果然,这东西是送过来给她的。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唐玉问道。
“我叫朱贞,现在在未央山里的伍家。”
“朱贞,我就是唐玉,东西就是我的,你怎么在这时候送过来了?这大雨的,你看你衣服都湿了,脸上头发上洒满了水珠。
庵主,可不可以让朱贞丫头进庵里来,清理一下身上的水,休息了再走?”
唐玉问胡阿妹。
胡阿妹看着朱贞,也挺可怜的,就说,“阿玉,让她进来吧,进你房间里,你好好帮她收拾一下,我让人去你房里送壶热水。”
唐玉领着朱贞进了自己房里,这时的胡阿妹已经离开了,并且吩咐了火房的管事。
朱贞看着这年轻漂亮的女子,好生喜欢,说,“唐玉姐姐,想不到唐功师傅的女儿那么漂亮,唐功师傅今夜里嘱托我来给你送东西,想必也是你心念念的吧?”
唐玉把东西一把放在桌子上,也没有很在意,说,“也许这是我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这个东西当初是我爹打碎的,他还托你这么艰难的送来,我心里反而是更恨了。”
“唐玉姐姐,为什么要恨唐师傅呢?我看他孤零零的,可是你的爹啊。”
唐玉沉默着不愿意说话。
“来来,朱贞,让玉姐姐帮你擦干身上的泥水,我再取条干净的擦脸布,把你收拾一下。”
说着,就取来擦脚布,帮着朱贞捯饬起来。
“唐玉姐姐,你能给我讲一下吗?你为什么那么的恨自己的爹呢?”
朱贞看着唐玉,唐玉越是不想说,自己就越想知道点什么。
唐玉把朱贞收拾的差不多了,然后坐在凳子上,冥思了许久。
“来,朱贞,听玉姐姐跟你讲。”
三四年前,唐玉和她的父母唐功和唐功妻室月娘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那时候唐功在伍家做个跟班,后来升至伍家大管家,每个月月钱不少,一家人靠着唐功生活的和和美美,没有生活上的拮据和压力。
有一天唐功不经意间听伍尊言起伍家准备辞掉他的消息,理由很简单,唐功这人虽然比较顺从,但是为人不甚谨慎,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的,给心怀叵测的人抓住过几次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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