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一把扯下胸口的徽章掷在地上:“老子脱了这身皮就是‘杀八方’!”
“杀八方”
可是个传奇的人物,也是方圆百里的胡子头。
3年前“杀八方”
带着200多人打下了鬼子的临时野战医院,连伤员带军医杀了100多个鬼子,自己也陷入了赶来增援的日本兵的重围,日本人对外宣称击毙了“杀八方”
。
可是从那以后,就经常有单个儿的鬼子汉奸被暗杀,而且尸体上都有一张字条“杀此人者,‘杀八方’。”
从此,“杀八方”
就神了起来,有的老百姓说“杀八方”
根本就没有死,突围了出来。
有的说“杀八方”
是杀神转世,有三头六臂九条命,说啥的都有。
虽然日本人全力追捕,可是却没有“杀八方”
的丝毫线索,只有鬼子汉奸死在“杀八方”
的手里。
看着槐花惊奇的样子,“大疤瘌”
连忙说:“大小姐,东家真的是杀鬼子的汉子,从前年开始,就报‘杀八方’的蔓了。
我和几个杀鬼子的兄弟都是东家照料着,以后你留下也行呀。”
槐花不解地看着张涛:“你是胡子?”
“不是。”
张涛摇了摇脑袋。
“抗联?”
“那吃树皮的苦,我可吃不了。”
槐花脸色一寒:“你怎么证明你是‘杀八方’?”
张涛二话不说拔腿向外走,三两步奔上马车拿出一个小箱子抱回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面罩、一柄雪亮的匕首,还有一个纸包。
张涛把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个日本人的证件——“瑞县县**顾问丸山翔太”
。
证件下面压着的,是一个血糊糊的人耳朵。
张涛看了看脸色发白的槐花:“这够了吧?我还得谢谢他,要不是我插了他之后进城躲风,也遇不到你。
现在该你说说了,你怎么到了黄老爷子家里。”
槐花的眼睛迷离了起来:“华北虽大,却已经容不下一张书桌了,课是没法再上了,我一直四处奔走打听我爹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这刚刚回老家就被姓黄的绑到了他家里,才两天,正要找机会逃出去,就碰上你了。”
“小姐,以后你就有着落了,我也就放心了。”
“大疤瘌”
说着,把头转向了张涛,“东家,跟着你这一年半,是我王栓子最痛快的时候,跟着你打鬼子,过瘾呐!
以后你可要自己注意安全,到哪儿去都带着点儿四叔。
还有,能不能帮我到离这里30里的榆树屯,安葬王老太太?昨天,我去告诉老人家她孙子阵亡的消息,老太太在我走后,穿上了干净衣裳,不知道在哪里弄了点土**,埋在鸡蛋篮子里就进了城。
城门楼子鬼子搜身检查的时候,老太太用烟袋锅子点着了**,老太太今年76了,呜呜呜……”
“大疤瘌”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止住了抽噎,“张参议,拜托了,‘大疤瘌’给您老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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