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是希望两厢无?事,若爹非要逼孩儿,孩儿也只能这?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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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看完信的郭夫人,心惊肉跳。
听父子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连自己儿女都扯上,心中惊怒。
努力平静下情绪,她耐心地问:「晖儿,你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多年我们是对你疏忽,可当年是你自己要回乡,我不是没劝你,而是你不听。
就算我与你父亲有错,你也无?须把事情做这?么绝。
你怨我恨我都可以,是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
可老?爷是你父亲,昀儿他们是你亲弟弟亲妹妹,你怎么狠得下心……」
「夫人!
」高?晖冷冷地截断郭夫人的话,「事到如今,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慈母!
还有——你责问我之前,先问问他都做过什?么。
但凡我娘还活着?,我都能原谅他对我做的一切。
」
最后一句落音,高?明进原本愤怒的眼神,旋即化为震惊,不可置信地直直盯着?儿子。
已经走到这?一步,高?晖也不在?乎高?明进是否知晓他们知道母亲的死?因。
因为怕他赶尽杀绝,他们姐弟为求生机,这?么多年装作对母亲死?因毫不知情。
从此以后,也无?需再隐瞒。
也让他死?了要从他们姐弟身上获取转圜馀地的可能之心。
在?知晓母亲病逝真相起,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父子情。
他不想再继续与他们夫妇谈论毫无?意义的陈年往事,站起身来道:「爹,我话尽于此。
这?一场父慈子孝的戏,咱们就唱到这?儿吧!
」转身拉着?沈山月出门。
高?明进愣愣看着?儿子决然离开的背影,好半晌才从儿子刚刚的那句话中回过神,神色慌乱一阵。
「夫君……」郭夫人见?他脸色不对,抓着?椅子的手轻轻颤抖,忙起身过去扶了把丈夫。
高?明进暗暗稳了稳神,「为夫无?事。
」身子颓然靠在?椅背上。
郭夫人瞥了眼信问:「现在?怎么办?由着?晖儿吗?」
高?明进抬眼,厚重的门帘遮挡,已经瞧不见?儿子的身影。
他终于明白当年儿子为何那么执着?要回乡,为何回乡途中消失几个月,他是知晓当年的事,并且去查了当年的事。
所以后来再回京,对他这?个父亲不似幼时敬慕。
这?几个孩子,这?么多年一直都知道真相。
高?明进苦笑几声,郭夫人从未见?丈夫如此,有些担忧。
半晌后,高?明进微微摇着?头,接连叹了好几声,似暮年老?者,已经瞧不见?什?么希望,也没了生气?,声音疲倦地道:「由着?他去吧!
」
片刻后,瞥了眼手边的信,撑着?扶手站起身,拿起信走向堂内的暖炉,将信一张张投入炉火中,看着?写满自己贪污证据的字,被火红的炭火点燃,一点点吞噬,化为灰烬。
「夫君……」
高?明进摆摆手,让妻子不用担心他,出门去书房。
高?旷从外?面回来,要禀报关于那五十万两银子的事,进门碰到高?晖夫妻二人出门,现在?又见?高?明进失魂落魄,明白高?明进已经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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