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矜予所住的这个小区人口密集,每栋之间的栋间距也很近。
昨晚王阿姨凄惨的叫声惊动了周围四五栋的居民,经过一个白天的发酵,此时此刻,小区花园里到处是在讨论案情的人们。
当萧矜予回来时已经是傍晚,花园里还是互相八卦的大爷阿姨。
“好像是被老公家暴了。”
“不是吧,我听说是搬东西的时候被砸到了。”
“反正伤得很严重,那栋楼的走廊上全是血呢。
都被警察封起来,整栋楼的人都暂时搬出去了。”
萧矜予身形一闪,避开众人视线,走进这栋被封锁的大楼。
回到家,他推开房门,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餐桌前的男人。
宿九州将那幅《鱼缸里的金鱼》用架子撑着,放在桌子上。
此刻他正微微俯身,观察画作的每一个细节。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回头一看。
萧矜予关上门。
宿九州:“受害者醒了?”
萧矜予点点头:“醒了,但是没能说什么话,就打了镇定剂睡了。”
两人没有在王阿姨的情况上再多说。
萧矜予大步走到这幅画面前:“你刚才在看什么。”
宿九州声音平静:“画画的人是个新手。”
“你学过画?”
萧矜予诧异地看他。
昏黄的落日余晖穿过浑浊的窗户玻璃,落在男人脸上,显得深刻而立体。
宿九州却摇了摇头,神色很淡:“没有。
但是我妹妹学过。
她画画很好,这幅画的水平大概是她六岁的水平吧。
最多是入行一年的新手。”
萧矜予:“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
宿九州微微顿了顿,冷峻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又很快舒展开。
“有些奇怪。
我很少会和人提起我妹妹的事,但是刚才我下意识地说了。”
萧矜予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觉得你变了。”
两人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梦想家?”
重叠的声音出现的一刹那,宿九州和萧矜予皆是一怔。
宿九州深邃的视线在青年清秀的脸庞上逡巡数秒,最后落在薄而淡的两片嘴唇上。
他挪开目光,勾唇道:“看来‘梦想家’对我不是没有影响。
只是可能比较潜移默化。”
这一点萧矜予也很认同。
之前他在青州市地底列车站帮宿九州清除崩溃的逻辑因子时,也忽然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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