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太太不约而同静了下来,望向舞台中央的一生一旦,她们仿佛都很喜欢听这一出,那词实在是妙,“胧明春月照花枝,始是新承恩泽时。
长倚玉人心自醉,年年岁岁乐于斯。”
戏声咿呀绵延,太原长公主忽然胸口起伏,似是蕴着满腹的浓情挚意,化不开的绕骨柔肠。
谁有没有过如烟霭般的散淡岁月呢,那时候,她们也曾是青葱少女,一起读书,一起放肆奔跑,一起偷偷爱慕着那个少年。
想至此,她摆手叫过祁瑜,人品、功课、骑射,无不一一细问,言罢还不时以眼神扫过高仪县主。
祁瑜一派落落大方,凡公主所问无不细细答来。
一来一回,太原大长公主笑得温馨慈爱,高仪县主低头娇羞,现场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史君媱明白,祁瑜可不缺人惦记,想当年那祁老帅哥,亦是如此吧。
虽他爷爷定了自己,奶奶又同意,可谁知道,半路会出来几个“傅老太太”
、“长公主”
呢?
狠狠剜了祁瑜一眼,冷不防,一位嬷嬷有礼道:“史四姑娘,清平大长公主叫您过去说话儿。”
史君媱不敢怠慢,今日没有祖母,也没有母亲,她从未单独觐见过如此重要的人物,饶是影视剧里见过猪跑,也不免心中惴惴。
莫不是两位老公主齐齐看中祁瑜,要教训教训她?
“臣女史氏叩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千岁。”
规矩的做完一套宫里老嬷嬷教的一套标准动作,撅在那里等着长公主叫起。
得亏祖母有见识,这不,五品小官的孙女也用得上这般礼数。
孰料清平大长公主亦站起来,淡淡道:“你就是史家四丫头?坐得乏了,你且随我去花圃里逛逛罢。
你们都不必跟着,我许久不曾与小孩子们说话了,我们且去松泛松泛。”
史君媱与众人同样懵,忙不迭起身,规规矩矩跟着清平大长公主走了。
父亲在前院,并不知这里发生什么,这可如何是好?随着她去的,还有数道各异的目光。
晴风与霁月急得跳脚,碍于规矩只能钉在原地。
长公主走路极有威仪,想来是女帝唯一的女儿,又曾被议过皇太女的,气势岂非凡人可比。
史君媱低着头,只见天青底墨色牡丹裙裾曳成一条迤逦的曲线,慢慢的往祁家花园去了。
“你母亲今日未来?”
清平大长公主张口便是奇怪的一句。
“回大长公主,母亲回关陇探亲了。”
史君媱懵归懵,仍旧谨慎道。
“那个破家,她还有什么好回的。”
长公主嗤道。
史君媱已是彻底懵了,“请问长公主,您认得我母亲?抑或我外祖家?”
长公主对暗号般一句句的,她实在不解。
“哼,外祖?你何曾有过外祖?”
“长公主如何知道?我自小从未曾见过外祖,只知外祖与外祖母皆是英年早逝,留下我母亲一个独女。
听母亲说,她也未曾见过呢。”
“那你母亲是否说过他们,你可知你外祖父与外祖母是何人?”
“臣女不知,母亲从未提过。”
“你祖母给你定了祁家那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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