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月毫无稀奇,就与她来大成朝之后的每一个年一般,腊月里试新衣,置年货,捯饬院落。
待到了除夕,便守岁、放炮、欢腾几日。
史家没什么亲戚,史公那边本就是寒门,史老太太这边多年也都不怎与征西侯来往,多年了也就淡了。
加之史老太太年后就要老家去,是以,这个新年,欢庆中透着一丝诡异。
好消息是,周氏从关陇老家回来了,并带回了大包小包的各色土仪。
许是知道了史老太太趁她不在,把她的心肝宝贝给许了出去,这几日史君媱无时无刻不迎接着来自娘亲大人的各种目光,当然了,有感慨的、欣慰的、不快的,更有伤感的。
总归是多愁善感的,却也从不提一句不依的话。
想是那祁瑜在外头声名也算极好的,如此,这门亲事算是全家都通过了,只待史君媱及笈了。
全家备考昭媛书院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纵是阮氏不依,这几日也想通透了。
史式门第低,凭借门第去说亲那一定没戏。
据她最近的消息,不要说傅旻了,全京城像样的人家就没有搭她这一茬的。
但若史家一气出了三个昭媛书院的女秀才,且都各有所长的话,那还是可以长长脸的,对史为洛和史君婵说亲大有裨益。
是以,连史君嬿去考昭媛,亦得了她的首肯,且讲明一定要中。
而史君媱自不必说,做国子监祭酒大人的孙媳妇,怎可连昭媛书院都没上过。
是以,元宵一过,史老太太便要带着大部队以备考为名走了,以备来年秋的昭媛书院女学入学季。
而祁瑜亦去准备来年开春马上便要选拔的昭士书院男学入学季。
“娘回了关陇一趟怎么没精打采的?”
史君媱摇晃着周氏,凑趣道。
“自出嫁起,这是我第二回老家去,家里没什么人了,我有些慨叹罢了。”
周氏叹道。
史为湛凑趣,“娘,那日我看见堂舅舅了,就在祁老大人的寿宴上。
娘,堂舅舅好威风,他一来连祁老大人都特地过去陪着。
我以后也想做大将军。”
史君媱突然想起来,“对,还有清平大长公主,还有太原大长公主,娘,你也见过她们吗?清平大长公主还特地叫儿陪她说话呢?好像……”
周氏面色一滞,“如何?”
“好像关于我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我没外公外婆,也知道我外祖家是关陇周家。
还叫我去公主府做客呢。
她知道外祖家可是为着堂舅舅出名的缘故?”
史君媱小心问道。
自从暸望塔上的黑衣刺客给了她那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又道绝不可对任何人讲,她便日夜忧思了。
而最近的一些反常事件,总好像有些联系一般,桩桩件件牵连起来。
“你堂舅舅是出名,他虽是晋王妃的外戚,却一刀一枪自己拼出来个大将军,就和卫青一般。
小时候,他对我颇多照拂。
后来大了,他又从军,慢慢就不知他的事了。
怎的他也去了祁老大人家?”
史君媱果然没猜错,看周氏的踯躅之色,此事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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