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云落还是走了,没有一丝犹豫的走了。
风逸轩静静的坐在房中,凝视着凝香殿的每一个角落,周身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他眉心深锁,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满是空寂与痛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孤寂与悲伤。
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整洁的梳妆台,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的胭脂水粉丝毫没有打开过,那些精致华丽的发簪首饰更是一如往昔般的崭新。
衣柜中,他命尚衣局为她制作的一套又一套的衣裙,都是原封不动的放在柜中。
这些女子都喜欢的东西,她却从来看都不看一眼,他赏赐给她的胭脂水粉,她从来不用,他命人打造的簪花首饰,她从来不戴,他为她制作的华丽宫装,她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梳妆台上,那支他亲手做的发簪静静地放在那里,恍若失去了主人的灵器再也没有灵气。
风宁国有一个习俗,一个男人若是心仪另外一个女人,便会送上自己亲手制作的发簪表明心意,可是这支发簪,代表着他情意的发簪,除了他为她亲手戴上的那天,它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云落的发髻之上。
风逸轩零零地坐在梳妆台前,他的目光寂寞得令人心伤,幽黑的眸底仿佛有着淡淡的水雾,朦胧而妖娆。
他微仰着头,看着漆黑落寞的夜色,在星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的光泽。
而今什么都没有了,空留了一室的寂静,一世的孤独给他。
“少爷,我们,这就要回庄了吗?那娘娘的病好了吗?”
“好与不好,不在俗外,而在心上”
萧无痕正在收拾新炼的丹药,声音清亮中带着沧桑,漆黑的双瞳看向窗外。
“无痕,你可愿助我,离开皇宫,我已命不久矣,实在不愿意被困在皇宫这个牢笼之中,剩下的时日里,我只想一个人四处走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恍恍惚惚,寻寻觅觅,花开寂寞香无主,兜兜转转,痴痴缠缠,孤身远行心别离。
终于走到凝香殿门口,风逸轩却顿了足,他竟不敢进。
自她走后,他便再也未踏足这里。
不是不想进,而是不敢。
物是人非,酒冷心残,孤身远行,再不回头,支离破碎的心无论如何弥补,再也回不到当初。
那片柔和的白云走了,但是他不许动任何一样东西,皆得保持原样,他踏步园中,庭院清新,朱红色的栏杆一尘不染。
院中那片火红的海棠,海棠满枝桠,紫藤满庭芳,仍开的很热闹,和风春满园,草木皆芳薰,只是再无一人,于粉蝶芳蕊中,素华独秀。
“落儿,你看,海棠开了,可是,你到底去了哪里?”
明亮皎洁的月光如同一层浅薄的轻纱般轻柔的披在沈思若的身上。
“思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可是找我有事?”
东陵煜桀褪去朝服,一身白色云锦衣袍踏着月色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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