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香厌恶家中父亲和兄弟。
她在京城过得尚可,却被家中数次找上门来,索要财帛,敲骨吸髓。
李月香和家中断绝来往多时。
衣冠冢立于家乡故居,她不会喜悦。”
阮朝汐大为意外,震惊地微微张大了眼眸。
“怎会如此!”
她自小父母缘浅,只恨不能多留父母双亲于人世间。
在她的想象里,原以为母亲定会思念故乡,思念血脉相连的亲人。
若生前就厌恶到断绝来往……
母亲的衣冠冢……究竟立去何处?
释长生的目光越过眼前山道,望向葱茏远山,陷入过去的回忆。
“你阿娘她……自小入了郗氏门楣,主仆情谊深厚。
如果想要为李月香立衣冠冢,她生前亲口说过,不愿回返故乡,愿追随她主家葬于京城。
小施主,你如果要遂她心意,衣冠冢还是立于京城的好。”
阮朝汐思索着,点点头。
“多谢告知。”
“阿弥陀佛。”
释长生缓缓捻动佛珠,“佛家有因果。
往日种下的因,乃是今日结下的果。
小施主,今日有幸同车一程,贫僧和你说一处京城香火旺盛的寺庙。”
缓行山道间,阮朝汐侧耳倾听。
“那是一处由京里贵人巨资兴建的大寺,只供女眷出入,寺庙里有一处塔园,塔园里供奉了众多无依无靠的可怜女子的灵位。
比丘尼日夜诵经,香油供奉不绝。
你阿娘的衣冠冢,立于那寺庙里,岂不是最合适不过?”
“听起来确实是个极好的归宿。
不知是京城的哪处大寺?”
“京城东北,净法寺。”
阮朝汐默念了两边“净法寺”
,记在心里。
释长生大和尚露出欣慰神色,自以为今日交谈到此告一段落,闭目盘膝,喃喃念诵起了佛经。
他却没想到,阮朝汐是个心思敏锐,性情又追根究底的小娘子。
这一路对他的问询只是个开始。
“大和尚,你为何对我阿娘知晓如此之多?你至今未告诉我,你如何认识我阿娘的?一个阮氏郎君,一个郗氏女婢,按理来说,你们不该认识。”
“阿弥陀佛。”
释长生诵经被打断,念了句佛号,“小施主,多年前的红尘旧事,李月香不在人世,贫僧身在佛门,种种阴差阳错,抛掷于红尘,何必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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